盤古開天地之後,天地分化五界,神、魔、冥、妖、人各占一方,神界最強,遂為五界之首。
天地初成,紛爭不斷,一時間怨靈四生,逐漸凝聚成一股強大的邪力,令得五界生靈塗炭。
神界之主神帝最終憑借著不夜石將邪力封印,安置於禁地的九層黑塔煞城。
神帝身死之際命心腹在煞城內建立月城,以便守護禁地並且製衡四界,神帝死後化身為神印之花鎮守在煞城,而神帝幺女紫蘇公主身受重傷,神身被封印,落入四界生死不明。
大戰平定,天下重歸太平。直到千年之前神印之花無故失蹤,邪力隱隱有衝破封印之勢,平靜數萬年的天下開始動蕩不安。
月城
蘇扶桑雖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可卻也是自小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身為月城的少主,她有足夠張揚的資格,在這世上,除了她那冷冰冰的師兄之外,便再也沒有她奈何不了的第二個人。
蘇扶桑的師兄叫七夜,不過她一直不肯承認他是自己的師兄,因為七夜是被蘇扶桑撿回來的,雖然後來她師傅解釋了無數遍,七夜的資質做她的師兄她不委屈,可是蘇扶桑始終不相信。
在七夜沒有出現之前,月城的人皆尊稱她為少主,可自從七夜來了以後,眾人對她的尊稱便改成了小少主,蘇扶桑深覺自己的地位下降,對七夜更是各種不滿。
七夜是在蘇扶桑五歲那年被她帶回月城的。那年她偷入禁地未成,在禁地外麵的竹林子裏撿到了一隻奄奄一息的火鳥,原本是想著撿回去等它死了給它挖個坑埋了,卻沒料到它竟一日日康複,最後化成了一個翩翩少年,就是七夜了。
七夜對蘇扶桑沒有隻言片語的感謝便算了,開口便說自己是她師兄,而在得到自己師傅的認可之後蘇扶桑徹底不淡定了。
感情是自己沒事找事,搬了個石頭砸自己的腳。
蘇扶桑本就當慣了老大,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肯承認七夜這個師兄,還總是想方設法捉弄他,卻往往被他給反捉弄。
不過有一點這八年來蘇扶桑一直很認同。
那就是七夜長得好看,從五歲第一次見到他時,她就覺得他長得好看,看了八年,她依然覺得他好看。
月城皇宮
三月開春,十裏桃林,桃花灼灼,少女一身紅衣似火,衣訣翩翩,纖足輕點花瓣,在一片粉色的花海中健步如飛,片刻後身子輕盈的落在一處空地,清脆的聲音伴著悅耳的鈴鐺聲“弟子蘇扶桑,見過師傅。”
空地之上擺著一張石桌,此刻兩名男子正興致勃勃的對弈,聽得聲音,坐在輪椅中的男子側過頭,聲音溫和“原來是阿桑來了啊。”
“師傅,這次是我的速度快吧?”蘇扶桑說話的同時一雙靈動的眼睛便已經四下察看了一番,見四周除了他們三人便別無他人,心裏不由得有些得意。
“阿桑,你可能又輸了。”帶著揶揄笑意的聲音從一旁傳出,龍堯坐在沐色對麵,一身紅衣邪魅無比。
“怎麼可能?那家夥剛剛分明在我後頭的,我才不信他會比我先到。”蘇扶桑得意洋洋的開口,話語中自信滿滿,她剛才可是特意查看過四周的,除了他們三個不會有第四個人在的。
“喏,七夜一盞茶前就到了,在那呢。”龍堯目光落在了石桌旁不遠處的一株桃樹上,蘇扶桑順著他的目光便看到了那躺在桃枝上似與淡粉色花海融為一體的白色身影。
一身白袍的少年慵懶的躺在樹幹上,墨色的頭發散落在樹枝上,手臂枕著腦袋,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般,春日的陽光打在那白皙的臉上,顯得那般不真實。 “我不與你們玩了,次次都欺負我,真沒意思。”蘇扶桑收回目光,不滿的囔囔著,粉雕玉琢的小臉上滿是慍色。
看著坐在桃樹底下獨自生悶氣的蘇扶桑,沐色輕笑一聲,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出言安慰道“阿桑的進步很大呢,別喪氣。”
蘇扶桑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別過頭去輕哼一聲,“師傅你就會哄我,我才不信你們呢。”
“願賭服輸喲,阿桑,看來你是不得不承認七夜這個師兄了。”龍堯忍不住幸災樂禍,明知蘇扶桑還在氣頭上偏偏還要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