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珊走回來的時候,連她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愚蠢到家了,但是當她選擇站在司馬懿的麵前的時候,最起碼這個男人已經撕開麵皮,不抓瞎了,也不演戲了。
“短短的一個晚上,朕的禦書房就造了賊人,兵符和各個皇城守門的通行令牌全都不見了,嶽靈珊,你知道這是誰幹的嗎?”
司馬懿看向站在他麵前的嶽靈珊。
“回皇上,不清楚!”一邊的嶽靈珊低頭,沉靜,沒有一絲慌亂。
“可是城門口有人看到了你拿著通行令牌自由出入,朕沒有記錯的話,朕已經在你上次出去一夜回來以後,將你的通行令牌給沒收了,昨晚你是怎麼出的城門?為什麼守衛說,你拿著令牌出去,現在又拿著令牌回來呢?”
“令牌和兵符都是屬下偷盜的,嶽靈珊任憑皇上處置!”嶽靈珊直接跪了下來,沒有一絲反抗。
“朕才問了一句話,你就自己招供了,這速度會不會有些太快了,也不掙紮一下,朕倒是很意外。”司馬懿眸子一挑,看向麵前的嶽靈珊。
“你想知道原因嗎?”嶽靈珊跪在了地上,抬頭看向麵前的司馬懿。
“朕很好奇。”司馬懿直接走到了嶽靈珊的麵前,慢慢蹲下了身子。
“因為這個!”司馬懿說出口的瞬間,手裏的匕首向著男子的胸口刺了過去,隻是一瞬間,司馬懿身子猛地向後彈去,結果還是被匕首紮了一刀,有血點子直接崩了出來。
“拿下她!”一邊的司馬懿身子向後撞到了柱子上,捂著胸口被刀子刺跑的皮膚,微微沉眸,有些喘息,但是好在隻是輕傷,擦破了一層皮,沒有造成大的傷害。
“你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想要刺殺朕,還是太年輕!”司馬懿說話的瞬間,門外的太醫已經立刻衝了進來,跪在了司馬懿的麵前。
此時的嶽靈珊直接被侍衛製服在地山,瞪著一雙眼睛,眼睛中沒有怒火,隻有一種赴死的不甘願,不甘心,一種遺憾的暴烈感在眼眶內不斷的跳躍閃爍。
“你是早就清楚我要刺殺你?”這是嶽靈珊冷靜下來之後,第一次想到的問題。
“你還是太年輕了,你們一個個的一次次的在朕的麵前上演大逃離,真的要把朕當大頭鬼騙來騙去,真的好好玩嗎?”司馬懿說完,看著麵前的嶽靈珊,心中隻有悲涼的感覺。
“那你之前留在抽屜內的兵符和通行令牌呢?”嶽靈珊此時終於情緒全麵爆發,整個人也開始變得一點都不冷靜起來,看著麵前的人,心中不斷的有新的信號在告訴她,有種全麵崩盤的感覺。
“兵符當然是假的,不過通行令牌是真的,這皇城已經安靜了一年多,在解決了朕的其他皇位競爭者以後,如今還要解決二十年前的一樁公案,作為加害的一方,朕保持一顆理性,公平起見,還是和你的母後一起正麵對抗,一起解決這個恩怨,但是這是朕和她之間的恩怨,對於你,朕還想好好留著,等著兩日後,我們一起大婚!”
司馬懿說完,身邊的太醫已經簡單給他包紮完畢,他還是向著麵前的嶽靈珊走進了兩步。
“你是個瘋子!你既然知道了二十年前的冤案,那麼現在,你看到的就是我們向你討回冤案!你還有何臉麵來娶我,這是不可能的,你一輩子都不要想,我寧可死,也不會嫁給你的。”此時的嶽靈珊沒有大吼大叫,她反而慢慢平靜下來,可以和麵前的司馬懿平靜的對話,平淡無波的對話,裏麵壓抑的確是深重的悲哀和感歎。
“二十年前,是父皇一時的貪婪,篡權,奪去了你們元國的政權,你們卷土重來,這二十年的時間,一直都是在艱苦的奮鬥著,如今你我兩方就是對立的立場,但是人性是自私的,朕承認這場過錯方是父皇引起的,但是大錯已經鑄成,你們是要討要一個公道,朕要討回一個結局,是勝利還是失敗,都很關鍵,你們已經躊躇準備了二十年,朕也在知曉了這個重大的信息之後,心中感到了深深地擔憂,這一天最終還是來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察覺我們的?”嶽靈珊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從你的一言一行,從妹妹司馬木瑤身邊,那個無處不在的元媽媽,她打了你,教訓了慕容恪,讓朕的妹妹對她十分依賴,這樁樁件件,朕隻是多了一分心思,仔細的查了下去,結果還真的是查出了不一樣的真相,如今,朕已經著手拔掉了軍中不少的細作,但是還是有很多的漏網之魚,畢竟掩藏了二十年,擇日不如撞日,這場恩怨是父皇主動挑起來的恩怨,這壞人已經做了,不如就讓朕一隻做下去,朕也沒想著還人情,畢竟你們要的也是血債血還,可是你的母後,看起來,這二十年的時間,她變的也早就是一個魔鬼了吧,擄走了朕的皇妹,至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