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此時的嶽靈珊坐在地上,望著街道上的一片片的屍體,感受著臉頰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看著地上翻滾的砍掉的嶽家軍士兵的頭顱,整個人都是木然的。
“這世上的人如果我們都像草原上的的蒼鷹和地上的兔子一樣,弱肉強食,全部處於本能,那我們也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喜怒哀樂,貪嗔癡怨,進入一輪又一輪的複仇的循環,就是因為我們都是人,有自己擺脫不了的感情摻雜在裏麵,二十年前元國耗費十年的時間統一中原,司馬昭的一場賊心不死的篡權成就了現在的魏國,那麼魏國有現在的結局也隻能說惡因結惡果,怨不得人,可是再次親臨這樣的現場,看到剛才的一幕,還是會心痛。”嶽靈珊摸著自己的一顆心,心中火辣辣的燒著,感覺整個人都是這樣狀態的難過。
“師姐!你怎麼殺了我們自己的兄弟!”一邊的嶽麓跑了過來,指著地上被砍斷頭顱的屍體,整個人仿佛都被嚇到了,臉上的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他淩辱女子,罪行惡劣,不殺難平心中的憤慨。”嶽靈珊站了起來,手裏的長劍嘩啦一下放回了刀鞘,臉上血跡斑斑,衣服也是血跡遍布,整個人都是從修羅場走出來的人。”
“師姐,可是你要怎麼對師父交代?她已經攻占了魏國的皇城,此時正在皇城上看著你。”一邊的嶽雲姍靠近嶽靈珊,冷靜的勸著。
慕容恪走了過去,看向嶽靈珊:“我和你一起麵對!”
嶽靈珊回過頭的時候,遠處的城樓上依稀一看到一身華服的元皇後,正向著他的方向看了過來,雖然看不清麵容表情,但是她心中還是有些沉痛,她早晚還是要麵對和母親之間的隔閡!
嶽靈珊轉身往外走的時候,慕容恪直接將自己身上的灰色披風拿了下來,拉住了嶽靈珊,耐心給她披上,仔細的係上披風的帶子。
“走!”慕容恪給麵前的女子整理好了披風,伸出手拉住了嶽靈珊,看著對方。
嶽靈珊心中微微一暖,伸出了自己的手腕,被慕容恪的大手包住,兩人深深互看一眼,大步向著皇城走去。
“為什麼殺自己的兄弟?”高座上,元皇後端坐一邊,沉眸望著麵前的嶽靈珊。
“他做了侮辱我們嶽家軍的惡劣行徑,侮辱弱女子,不能留,會敗壞我們嶽家軍的名譽,女兒看不過,動手斬殺了他,也是為了給其他人一個警告。”嶽靈珊跪在地上,抬頭挺胸看著麵前的元皇後。
“你這是在教訓母後不明事理?”元皇後眸子一寒,氣勢壓了過來。
“孩兒不管。”嶽靈珊跪在地上,低聲說著。
“嶽家軍的每一位兄弟他們都跟隨我們一路吃苦忍受到現在,他們付出了很多,沒有他們就沒有我們今天此時此刻此地的勝利,你最應該感謝的人正是他們,沒有他們當年的保護,就沒有你嶽靈珊的生存機會,羞辱了他們一個女子算什麼,當司馬昭帶著人屠殺我們元國自己的同胞子民的時候,誰來替我們伸張正義了?你現在還敢殘殺自己的兄弟,實在是過分!”
元皇後失望的看著嶽靈珊,越看越氣。
“師父,師姐也是衝動了些,她現在過來就是給您賠禮道歉的。”嶽麓立刻站了出來,給嶽靈珊求情。
“她不用對本宮道歉,她要去給死去的兄弟的父母,去給十幾萬的嶽家軍,站在眾萬名兄弟跪地求大家的原諒。”元皇後一句話堵死了嶽麓,也間接拒絕了嶽靈珊賠禮道歉獲得原諒的可能性。
“前輩,您這是在縱容自己人在作奸犯科,作為一國之主,斷然不能縱容屬下犯錯,就算是仇恨,也不該被這樣視作理所當然!”慕容恪站了出來,看著麵前高高在上的元皇後勸道。
“慕容恪,這裏是本宮的地盤,沒有你說話求情的餘地。”元皇後一句話駁斥慕容恪,整個大殿立刻陷入一無言的寂寞當中。
“母後,殺死這個敗類,對我們整個嶽家軍都是一個新的開始,是一個標誌,我們如果想要從二十年前被迫害的狀態,成為新的元國的主人,就要整肅軍隊,收服現在魏國的百姓的心,我們需要做出讓步,需要讓我們的軍隊和現在魏國的人融洽相處,而不是現在見到魏國的百姓殺掉,他們是最無辜的人,我們隻有得到這個魏國的民心,才能成立新的元國,這是孩兒一直來的心願,您如何處置孩兒都可以,但是還請您認真處理這件事。”
“你現在開始反駁本宮了嗎?現在還在大戰期間,都城外圍的幾個出口都有魏國的百萬大軍都在嚐試攻進來我們的軍隊,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刻,嶽家軍才是我們的後盾,你這大逆不道的言論從何處過來的?我們現在隻是在取得了魏國的都城,外側的魏國大軍更是我們需要密集對付的人,你現在殘殺自己的同胞,實在是過分!”元皇後說到了這裏,已經氣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