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留有胡須的警察問我和楚香香:“誰報的警?”楚香香說是她,我走上前將情況跟他們說了,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半信半疑的樣子,各打著一個手電筒朝樓上走去。
楚香香站在客廳裏不敢上去,我自然也得陪著她。
大胡子望著我們說:“還站在那兒幹啥?上來啊。”
我鼓勵楚香香說:“去吧,有兩位警察大叔在,沒事的。”楚香香這才遲遲疑疑朝著樓梯口走去,不過緊緊依偎在我的身邊,我索性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心全是汗。
到了二樓的客廳,這時夜幕已經降臨,二樓非常地灰暗,朦朦朧朧地,像是飄了一屋子的濃霧。
楚香香無論如何也不肯進書房了,我在一旁陪伴著她。
“在哪裏”大胡子問。
我朝書房裏指了指說:“在裏麵。”
兩名警察打著手電筒朝書房裏照了照,雙雙走了進去,一會兒,他們出來了,雙雙又用手電筒朝我和楚香香照了照,其中一個警察問:“你倆多大了?”
我和楚香香莫名其妙地,問我們多大了幹什麼?難道是想看我們是不是達到一定的年齡來給我們判刑?聽說人要滿了18歲才能判死刑。
“那人是我殺的,你們要抓就抓我吧。”我挺身站了出來。
“不,是我殺的。”楚香香趕緊說:“他想……非禮我,我不小心失手殺了他。”
兩名警察相互看了看,對我們說:“你們進去看看。”
楚香香站著不動,大胡子對我說:“你,進去。”
死人有什麼好看的?這大胡子,真他瑪的煩燥,但是,他是警察,警察叫老百姓進去,老百姓不得不進去。
我走進書房,朝裏一望,大吃一驚,房裏空蕩蕩地,哪裏還有什麼四眼?
“不見了?”我說。
“哼!”大胡子極為不悅地說:“小子,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騷擾民警,念你們是第一次,饒恕你們,下不為例!”說完便朝樓下走去。
怎麼會?那死屍怎麼不見了?難道四眼沒死?不可能啊,我忙叫道:“真的有死人,是我親手打死的,你們找找看,它可能在哪裏躲起來了!”
“死屍躲起來了?”大胡子濃眉直皺:“你怎麼不說是你藏起來了呢?”
楚香香驚訝地問:“陳……陳老師不見了?”
我應道:“不見了。”
“怎麼可能?”楚香香頓時睜大了眼睛。
我極不不滿地對楚香香說:“你以後別叫他陳老師,直接叫禽獸。”
兩名警察已要走到樓梯口了,我急了,慌忙叫道:“你們別走啊,先找找看,你們看地上還有血呢!”
大胡子指著我說:“別再胡鬧,再胡鬧,把你倆都關起來!”說完就噔噔地下樓了。
楚香香朝書房裏望了一眼,又望著我,輕輕地問:“怎……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不見了呢?”我非常驚訝,難道四眼並沒有死?我明明探了他鼻息,早沒了呼吸啊,而且就算他沒死,怎麼沒見他下樓,也沒有出去?難道他在這屋子裏躲起來了?
“我們下去吧。”楚香香顫著音說。
“嗯。”我抓住了她的手,與她飛快地跟著那兩名警察下樓去了。
到了屋外,大胡子嚴肅地對我們說:“小朋友,以後別再開這種玩笑,要受處罰的!”
我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了,看來無論我們怎麼解釋他們都是不會相信的了,隻得唯唯諾諾地說:“知道了,不好意思哈。”
待兩名警察走遠了,楚香香望著我問:“小逸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想,四眼這畜生不管他有沒有死,一定還在這屋裏,便對楚香香說:“我再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