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要斷指,九憐大驚失色,連聲說:“不要!我不要斷指!”邊說邊抓著如霜的手臂央求道:“如霜姐,你幫幫我……”
如霜望向我說:“這個你去跟小逸說吧,這事本來就是他負責的。 ”如霜又朝我望來,我一籌莫展,說這個事我還沒有眉目,對如霜說:“如霜姐,你看看這戒指是怎麼一回事。”如霜提起九憐的手,將那枚戒指仔細看了一個遍,沉重地說:“這枚戒指四周飄蕩著一股戾氣,隻怕是被詛咒過,隻有找到它的主人才能將它取下來,也隻有它的主人才能讓這詛咒消失。”
可是,人海茫茫,去哪裏找它的主人呢?
我首先想到的是是那個楊先生,不過他並非這戒指的真正主人,因為戒指在他的手上也取不下來,那麼,要找到它的真正主人,就隻有去找那位跟楊先生相好的小姐了?
可是,那位小姐已死,還怎麼去找她呢?
正在這時,九憐突然叫了起來:“啊——我的手指好痛,好痛啊……”她握著戴戒指的那隻手痛哭著,冷汗一下就冒出來了。她的臉色本來就很白,這一下顯得更白了,幾乎沒有什麼血色。
“逸哥哥快幫我!”九憐全身顫抖,蹲下身去,差一點就要在地上打滾。
我忙將九憐抱住,急急地向如霜叫道:“如霜姐,怎麼辦?”
如霜秀眉緊鎖,望向了沐木,沐木說:“去找那位楊先生吧。”
“找他有什麼用呢?”我急急地說:“他自個兒戴上這戒指都取不下來!”沐木說:“要問他這戒指是怎麼來的。”
“好痛啊!”九憐突然一口朝我的手臂咬了過來,我隻覺得手臂一痛,鮮血立馬流了出來。
鬼咬人了!
沐木拿出一張符,念了一道咒語,驟然伸手朝九憐的後背點去,九憐悶哼一聲一頭撲在了我的懷裏,一動也不動了。
“我暫時鎮住了她的魂魄,半個時辰之內她不會醒過來,先扶她去屋裏休息吧。”沐木對我說:“你馬上去找那位楊先生,問她這戒指的來曆,他先前所說的恐怕在撒謊。”
楚香香立即說道:“小逸哥哥,我陪你去!”
沐木說:“你還是在家裏照顧九憐吧,我陪藍兄弟去。”接而對我說:“藍兄弟,事不宜遲,我們走。”
我們跳上摩托車,風馳電掣般地朝楊先生家飆去。
待到了楊先生家後,我敲開了他的房門,楊先生看到我時,怔了一下,將沐木打量了一遍,一臉敵意地問:“你……你怎麼又來了?”
他臉色比先前好了很多,不過依然愁著眉,顯然斷指的傷口還很痛。
我說我們是來問你有關那戒指的事。楊先生極不耐煩地說:“那戒指——不是給你了嗎?”我說:“你得再跟我們說說那戒指的來曆……”話還沒有說完,楊先生便打斷了我的話冷冷地說:“我已經全部告訴你們了,別再來問我。”說完就將門重重地關上了。
靠!我罵了一聲,接而去敲門,聽得楊先生在屋裏叫道:“你們別再來找我,我該說的已經說了。”接而任我怎麼踢門怎麼喊他就是閉門不開。我和沐木沒有辦法,隻得打道回府。
到家後,九憐還沒有醒過來,如霜見我們無功而返,將我倆訓了一頓,說這點小事我們都做不好,兩個大男人幹什麼吃的?我和沐木感到灰溜溜地。小師妹見沐木被批,心痛了,來為我們打抱不平,對如霜說:“你厲害,你去唄。”如霜說:“我去就我去,小逸,走!”
風風火火地,她就要朝門外走去,楚香香立即說:“現在這麼晚了,要不明天白天再去吧。”
我說隻怕九憐挨不到白天,楚香香說:“那戒指戴在手上,並不是時時刻刻都痛的,楊先生說它隻是晚上才手痛,而天馬上就要亮了,大家都忙了一個晚上,也累了,就休息一下,天亮後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