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使者,的確令人匪夷所思,她就像牛頭馬麵,勾人魂魄,令人膽寒。
我反問唐遙:“你覺得這世上真有死神的使者嗎?”
唐遙說:“不相信,我是唯物主人者。”
“既然你不相信,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我甚至在想,這丫的不會想趁此機會接近我,想來泡我吧?卻聽得她說:“我就是因為不相信,所以才來找你這專業人士給我一個解釋。而光從葉文一死這事看來,他死有餘辜,我想他是做了不該幫的事,良心受到譴責,所以才能看見有所謂的死神來要他的命,這恐怕是一種幻想,抑或許,他被人下蠱或下毒……總之,我覺得這所謂的死神,純屬裝神弄鬼。”
說完,她便征求性地望向我,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又縷清了一次,最後提出我的建議:“從連續死了三人看來,死神的使者並不是沒有,若想查個清楚,現在必須將這三件事聯係起來。”
唐遙眼中透過一股欣賞,似笑非笑地說:“你現在一定想好了怎麼去做了?”
“你覺得現在應該怎麼做?”我反問她。
唐遙說:“這還用問,當然是從袁良那兒著手了。”
很好,與我不謀而合。
因為“請神”是從袁良那兒才有的,想弄清楚這所謂的“神”是什麼,必須從他那兒下手。
可是,當我們到了袁良家的時候,他家門緊閉。從他隔壁一戶賣小吃的老板那兒得知了袁良的電話,打了他電話後得知他這時正在酒吧裏。我與唐遙來到袁良所在的酒吧輕易就找到了他,那是一個年約二十六七看起來很帥氣的一名男子,可是他帥氣的外表下,包著一股人人特別是男人特別憎惡的臭皮囊。正如劉美麗,看似美若天仙,實際蛇蠍心腸!不一定外表好看內心也會是好的,這叫華而不實。
與袁良在一起的還有一名二十三四歲的女子,麵若桃花,穿得極性感妖嬈,兩人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我與唐遙並沒有透露我們的真實身份,但是一旁那女子卻警惕地望著我們。
我聲稱對“請神”很感興趣,所以想請教袁良怎麼樣才能請到神,袁良卻是一陣裝聾作啞。
“什麼請神?我根本就不懂。”
我與唐遙麵麵相覷,我拿出幾張紅牛放地酒桌上說:“如果你能幫我請到神,這些錢就是你的。”
袁良與那女子相互看了一眼,袁良想伸手來拿錢,那女子悄悄用腳踩了一下他的腳背,他這才遲疑著收回手,那女子說:“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請神。”
“對,什麼請神?請鬼差不多!”袁良嗤之以鼻。
唐遙不得不板著臉對那女子說:“你是劉美麗吧,葉文剛過世,你不在家守著倒是來這兒喝酒了?”
原來那女子就是劉美麗,真像一隻狐狸精啊。
劉美麗將臉偏向一旁,沒好氣地說:“關你什麼事。”
唐遙站了起來,拿出工作證在他倆麵前晃了晃冷若冰霜地說:“我們現在懷疑葉文是被人謀殺,恐怕跟你倆有關,你倆給我回警局接受調查!”
袁良與劉美麗麵麵相覷,袁良急道:“這……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唐遙毫不客氣地說:“先跟我回警局!”邊說邊打了一個電話叫了一輛警車來,我本來是想跟著去的,因為現在若想要查出死神的來路,袁良那兒是最直接的突破口,可偏偏這時候如霜來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我的,叫我馬上回去休息,因為明天還要上課,我不想讓如霜太失望,隻得與她回去了。
到家後,我想如霜博古通今,應該知道請神是怎麼一回事吧,便問她什麼叫請神,請出來的死神又是誰,沒想到如霜卻淡淡地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如果非要說請神能請出神的話,那請出來應該就是死神,因為一般的神不會輕易被請出來的。”
“為什麼請出來的是死神?”我又問。
如霜說:“因為隻有死神才會與人作交易,好了,你快去休息吧,明天我送你去上學。”她說完就朝樓上走去,我一把將她的手給抓住了,稍一用力便將她拉了回來,作勢要去吻她,她伸出手掌擋住了我的嘴。
“你喝多了吧?”她冷冷地問。
我盯著她的眼睛說:“告訴我,請神是怎麼一回事,死神的使者又是誰?”
“我不知道。”如霜推開我就要走,我一把抱住她,霸道地朝她的嘴唇吻去,如霜掙紮著,用力推開了我,怒容滿麵,我冷笑著說:“你不是要跟我再續前緣嗎?怎麼?我現在吻一下你又怎麼了?你何必要裝出這副清高矜持的樣子?”
“你喝酒喝多了吧?這次原諒你,下不為例。”她說完轉身飛快地朝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