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瑜起了個大早兒,一刻也不敢耽誤的去了歐司禦的辦公室。
歐司禦來的也很早,楚瑜進去的時候,他正站在窗前欣賞著西城的景色。
“昨天半夜叫我,為了什麼事啊?”楚瑜先自己倒了杯水喝著,坐下來問著,“要不是那麼完了,怕打擾你跟時顏,我還真的去找你了。”
歐司禦一直若有所思的神色讓楚瑜猜測不透。
他坐在了楚瑜的對麵,沉默了半晌才開口。
“對於小曼的事情,小曼的遭遇你也知道了吧?”
楚瑜僵硬的點了點頭,神色是說不出的憂鬱。
雖然說,他隻是小曼的一個普通朋友,但是到底一起長大的。
甄小曼的事情,又是這樣棘手的,少見的事情,他自然是十分的重視。
“昨天她暈倒了,時顏把她送到了醫院。當時在手術室裏她發瘋一樣的拒絕我為她醫治,甚至連檢查都是拒絕的。那個時候我就覺得有問題了。”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歐司禦眉頭微微蹙起,看樣子很不高興。
楚瑜幹咳了一聲。
“我不是通知你時顏很可能去找你了嗎?對於小曼的情況,我敢跟你說嗎?跟你說了,你到底是要顧全小曼還是顧全時顏呢?再說這種事我當時是沒有想到的。誰能想到她能遭遇那些呢?我能想到的也就是跟時顏一樣,怕是她得了什麼不好的病,所以逃離你呢。唉!”
一聲歎息之後,歐司禦與楚瑜許久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楚瑜突然問著。
“你打算怎麼辦?”
歐司禦墨眸閃動,裏麵似是蘊含著說不清的情緒。
“楚瑜,我如果說我有一種預感,你會信嗎?”
“整第六感那一套?”
楚瑜搖了搖頭,“我一般都覺得男人的第六感不準。”
“也不完全是第六感。”歐司禦薄唇抿了抿,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把話說出來。
“我總感覺這件事跟那個女人有關。”
“那個女人?”楚瑜是沒有聽懂,還等著歐司禦進一步的解釋。
在他的印象裏,歐司禦的女人也就是時顏和甄小曼了,還能有別人嗎?
不過過了幾秒,楚瑜便反應了過來。
“你是說……說你母親?”
歐司禦沒有反對,那就是默認了。
他站起身,再次走到了窗邊,遙望著外麵。眼底蘊含著一絲憂鬱。
“對於他的印象我是模糊的。如果說我父親,我恨他,因為我親眼看到了他把別的女人帶進來,毀了這個家。但是母親……雖然她是受害者,但是我小的時候她幾乎不跟我親近,我就連她長得什麼樣子,都記不清楚了。”
雖然歐司禦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情緒,但是楚瑜還是聽出了裏麵的不悅與感傷。
“都過去了司禦,她既然對你沒什麼感情,那那個女人又怎麼可能是她呢?很有可能她離開了歐家之後就到了很遠的地方,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
楚瑜亦走到了窗邊兒,拍著歐司禦的肩膀道。
歐司禦的嘴角兒勾起了一個自嘲的笑。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種預感嗎?”
對於這個問題楚瑜很漫不經心,因為歐司禦這個人他若是看不懂的時候是真看不懂。
“難不成是你做夢夢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