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玉棺下頭傳來的巨大撞擊力讓我和馮依依再也站不穩身形。
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撞擊之下。
最後,我腳下一陣劇烈的晃動,整個玉棺蓋砰的一下被震開。
早在發現不對勁兒的時侯,我已經縱身朝著遠處避開。
馮依依略後我那麼一步。
等到我勉強劈開身後那股巨大的衝擊力,回頭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馮依依。
不知道為何,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是越來越危險。
然後,我一眼看到了馮依依。
讓我吃了一驚的是,她竟然在半空中狼狽的劈開崩飛的玉棺棺蓋,身子一扭,猛的轉了個方向,再次朝著玉棺撲了過去。
我想也不想的也使出全身的力氣去追她。
幾乎在我們兩個人動的同時,身後衝進來的那些人也跟著反應過來。
一個個噌噌的朝著玉棺撲過去。
往前撲的同時,大家也紛紛朝著彼此看不順眼的人狠命招呼著。
你打我一下,我刺你一刀的。
頓時就有幾個人被打中了黑槍,身子倒在地下死的不能再死。
我因為走在最前頭,所以不曾看到這些。
更不曾發現,倒在地下才死的那些人,不過是眨眼功夫,竟然就全身血肉消失。
地下的屍體成了一具具皮包骨的骷髏樣兒!
不過,這些是沒有人關心了。
他們一個個的都朝著玉棺撲呢。
“好大的膽子,驚了吾的好夢,就拿爾等的命來賠吧。”
玉棺中,一道極是陰冷漠然的聲音響起來。
緊接著我就看到那玉棺中緩緩伸出一隻手,修長,如玉,單就一隻手,便讓人看的移不開眼。
隻是,感受著那股氣息,我卻是硬生生讓自己停了腳。
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我雙眼瞪的溜圓,死死的盯著玉棺內那個似是才睡醒般坐起來的男子。
隻一眼,我便是心頭跌到了懸崖最底下。
這個人的臉,是楚青衣的。
玉棺裏頭,真的是楚青衣?
可是為什麼,這個楚青衣開棺後竟然是活的?
我想不通這其中的彎彎繞。
但我卻死死的盯著楚青衣,看著那張我哪怕是閉著眼也能認出來的臉,貪婪而激動。
隻是下一刻,我的心一點點的沉下去。
一沉,再沉。
這不是我認識的楚青衣。
他不是。
哪怕,這張臉是一模一樣的。
哪怕,我拚命的在心裏頭安慰甚至是催眠著自己,可我,從他的身上找不到半點自己熟悉的影子!
我站在一側,雙眼警惕而探究的看著眼前這個和楚青衣一模一樣的人。
耳側猛的一聲尖叫聲響起來。
是馮依依的。
我抬頭就看到她一臉的狂喜,看著楚青衣如同看到了天下至寶。
這讓我微微的蹙了下眉。
難道說,馮依依知道這玉棺裏頭的人能活?
不過想想要是她真的事先知道也沒什麼了,連鬼王窟的地圖她都有。
之前又弄出那什麼靈魂祭,生祭的。
要說這進來的人裏頭誰最對這墓地最熟悉,我覺得肯定是馮依依。
就是有些奇怪,她為何會這樣熟悉?
要是之前馮依依單獨進來過,並且還到了玉棺這裏的話。
那她那個時侯為什麼不動手呢。
反正,我現在對於馮依依是百恩而不得其解的。
不過我也沒想著去解。
“師門密法果然是真的,他活過來了,哈哈,他是我的了……”
我聽著馮依依的話,心頭一股不舒服的感覺湧起來。
什麼叫他是我的了啊?
不管這個玉棺裏坐起來的人是不是楚青衣,隻看在他長這樣一張臉上。
我也絕對不可能由著他被馮依依給操縱!
這樣想著的時侯,我眼神一閃,本能的就想上前去攔下馮依依。
可是就在我的腳步抬起來時。
一隻手猛的拽住了我,“不能過去。”
“寶寶,你總算是出現了。”這聲音我不用想不用回頭,自然是熟悉的緊,我顧不得去理會馮依依,扭頭看向身側的人,不是徐寶寶又是哪個?隻是下一刻我的臉色就有點難看,“怎麼就你一個人?毛安呢,難道說他沒和你在一起?”還是說,他已經,已經出事了?
這個念頭是我隱隱的一直不敢冒起來的。
直到這一刻。
看著徐寶寶一個人,我再也忍不住的又一次把擔心的念頭浮上腦海。
“你亂想什麼呢,禍害遺千年,他才沒事呢。”
我聽著徐寶寶有些抱怨的聲音,心裏頭卻是一下子鬆了口氣。
如同一塊懸在半空的巨石。
撲通一下直接就落到了地兒。
“那他人呢?”
“神神秘秘的,他說現在不是出來的好時機,但又怕你有危險,讓我過來和你一起。”徐寶寶扁了下嘴,看著我抱怨了幾句,不過她本人自然也是擔心我的,所以,幾句抱怨的話不過是單純的針對毛安罷了,這會兒說了出來自然也就什麼都沒了,站到了我的身側,她看著我也是著實的鬆了口氣,“還好你沒事,不然……”頓了下,她扭頭看了眼站在玉棺邊上,正嘴裏念念有詞,雙手飛快舞動結印的馮依依,一聲冷哼,“就憑她也想收服那個鬼煞?簡直是癡人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