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身體好似很虛弱,總是沒做什麼就覺得很累。
“吳夢,你沒事吧?”
旁邊小麗關心的詢問我一句。
“是啊是啊,你臉色好難看啊,蒼白蒼白的,是生病了嗎?”
因為那些流言,秘書室裏的同事都對我越發關懷,見我狀態不是很好,都跑來對我噓寒問暖。
我強扯了扯嘴角:“沒事,隻是昨晚沒睡好而已。”
“哎呦,那你可得保護好自個兒啊,不然咱們總裁可是會心疼的!”
有人說著,那語氣也說不準到底是玩笑還是什麼,偏偏還帶了點微酸。
我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我跟總裁真沒關係,那都是誤會。”
正在我努力的解釋時,麵前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我趕緊接過,裏麵傳出某人的聲音。
“現在上來一趟。”
隨後,啪的一聲掛斷,也不管我這已經被多少人給盯上了。
剛剛才說沒關係都是誤會,這就一個電話打來了。
雖說我現在是他秘書,但沒啥事就往他辦公室跑算怎麼著?
看著周圍人果然如此的曖昧表情,我此刻連把某人給活吞了的心都有了。
拖著疲憊的身子上了頂樓總裁辦,我敲了敲,推門走進。
“總裁,您找我?”
慕容正低著頭批改文件,聞言,漫不經心的開了口:“很少聽你恭敬的喚我一聲總裁,真是難……”
最後一個得字還含在嘴裏,他抬起頭,看到我時微微一愣,隨即皺起了眉。
“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我不自覺的摸了摸臉:“這幾天沒睡好。”
慕容站起身,索性走向我,在我麵前站定,仔細看了看我:“隻是沒睡好?”
他顯然有些不信。
“嗯,隻是沒睡好。”
我點點頭。
慕容眉頭一挑,轉身坐到了沙發上,慢悠悠的盯著我瞧,瞧得我有些毛毛的。
“看,看我幹嘛。”
他上下掃視了我一圈,突然,眼睛定格在我的鞋子上,眼眸微微眯起。
“這鞋子新買的?”
我看他看的專注,也低頭看自己的愛鞋,露出笑容。
“嗯,好看吧?”
慕容勾起一絲不明意味的笑,衝我說道:“來,到我這邊來。”
我奇怪的看他,然而,等我到他跟前,他居然一把將我拉了過去,一屁股坐到了他身旁。
“你,你做什麼?”
他也不理我,彎下腰伸手握住我的腳裸,把我兩腳上的鞋子脫了下來。
我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喂喂喂,你幹嘛脫我鞋子啊!”
慕容拎起我的新鞋,在眼前打量著。
“你確定這兩天沒有任何異常的事情發生?”
不知怎的,他的話,讓我輕易想到了連續幾天做的怪夢,張了張嘴:“做,做了些噩夢。”
慕容沒有詫異,反而點點頭,又問道:“然後呢?”
我看著他手裏自己的鞋子:“這兩天有點累,每次回家都忘了換鞋,早上從床上起來便看到自己的鞋子就在床頭。”
“嗬……”
慕容冷笑一聲:“忘了換鞋?”
他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聲音重複了我的話,隨後說道:“你聽沒聽過一句俗語?”
“什麼俗語?”
我莫名奇妙,太累睡覺忘記換鞋,跟俗語有啥關係?
“鞋頭衝床,鬼上床……”
他對著我一字一句的說,讓我沒由來得,骨子裏感到一陣陰冷,凍得我忍不住一個哆嗦。
我眼睛一寸寸的看向他手中的鞋子,精致大方,輕易就勾走我的所有心神。
再回想這兩天發生的一係列怪事,我隻覺越發寒涼。
“你是說……”
慕容收回目光,繼續欣賞似得看著那雙鞋子,驀的,目光一厲,手掌上突然騰起一竄火光,幽藍幽藍的。
刺耳的慘叫,從那火中的鞋子裏發出,襯著這團本身就詭異的火焰,滲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時,火光裏飄出一縷白色的影子,正是我連著兩天夢到的白衣女鬼,披頭散發,發絲下的眼睛瞪得老大。
然而,原本我那麼的恐懼她這副樣子,當現在再見,我居然一點都不覺得可怕了。
她的整個下半身,都掩在鞋子裏,好像那雙鞋子就是禁錮她的棺材,哪怕是受到巨大的威脅,都不能離開。
“大人,放過我,求求你,小鬼再也不敢了!啊!!”
火依舊在燒著,她痛苦的扭曲,想要逃跑,卻怎麼也擺脫不了。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這團詭異,又妖嬈的火焰。
他幽冷又濃烈,美麗又危險,讓我既然親近,又下意識的恐懼。
慕容嘴角上帶著笑,也是我第一次看見的俊美,卻又如此的殘忍。
白衣女鬼依舊在慘嚎著,但是聲音已經漸漸弱了下來,明顯是堅持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