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撇過眼看他,那人抬頭看向我,衝我咧嘴笑了一下:“姑娘看我做什麼?”
被人這麼一問,我倒覺得有些尷尬,當即搖搖頭匆匆收回目光。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我不過剛要走,那人居然一步攔到我麵前。
“姑娘,相遇即是緣分,不如聊聊吧。”
我有些怒了:“我跟你不熟,讓開。”
男人死死的擋住我,見我不配合,眼睛忽的變成綠色,甚至裂開嘴,齜出了一口尖銳的牙齒。
我駭了一跳,但還沒等我反應,那男子居然一把抱住我,伸頭朝我脖子處咬來。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啪的一聲搭在他的肩頭,阻止了他繼續的動作。
男人動了動,讓我看見站在他身後的慕容。
我深呼了幾口氣,心中的恐懼慢慢平複下來,但還是很害怕。
“誰?!”
男人不爽的吼了一聲,轉臉去看,隻是那手還攥著我的肩頭沒舍得鬆開。
當他看清了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是誰時,整個身體忽的僵住了。
我能輕易感覺到他的變化。
“殿,殿下……”
男人哆嗦了,發著顫音的道,雙膝一軟,竟在慕容麵前緩緩的跪下。
殿下?
什麼殿下?
我張了張嘴,看著這突然轉變的場景有些懵。
“我的人你也敢碰?”
慕容居高臨下的望著跪在地上的人,神色冰冷的讓人害怕,與那男人的卑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對,對不起,小的,小的不知道她是殿下的人,小的,小的知錯了,求殿下大人大量,饒了小的一命吧。”
男人嚇得不輕,頭垂的老低,就差沒趴在地上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
頭頂一聲冷哼,下一刻,他的身體突然自動燃燒起來,幽藍色的火焰將他整個的包裹,燒的旺盛。
“啊!求求殿下放過我吧!!殿下!!!”
他的慘叫還沒落地,整個人已經噗的一聲爆開,散出星星點點的顆粒,轉瞬消失了。
輕輕飄飄,就好像從未出現過這個人。
“在我這裏,沒有饒恕。”
伴隨的,是慕容沒有絲毫情緒的聲音。
我大張著嘴巴,半天不能反應。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傻了?”
慕容轉過臉,看到我傻傻的愣在地上,哼了哼。
我看看原本男人跪著的地方,又看看他:“他……是什麼東西?”
慕容涼涼的掃我一眼,轉身就走,隻丟下一句:“反正不是鬼。”
他走了兩步沒聽到身後有動靜,回過頭,見我還站在那看地麵,不耐的皺皺眉:“真是麻煩……”
他吐出幾個字,隻好又折了回來,拉住我的手大步離開了這裏。
今天一天,我就沒去過公司,中午和慕容吃過飯又到處晃了晃,某人美其名曰是考察考察。
我心裏直嘀咕:你又不做生意,你考察個屁的考察!
不知不覺就是下午了,某人才將我送回家,我這一天,也就這麼過來了。
所幸我之前問過某人,不會扣我曠工費。
我終於鬆了口氣。
晚上,我接到秋風冽的電話,上來就道:“你猜我得到什麼線索?”
給我弄的一愣,下意識的就接道:“我哪知道?”
“我找到一個女的照片,就在死者錢包隔層裏,藏得還挺隱秘,可見很重視。”
對於案子有點進展,秋風冽無疑是最高興的。
“也就是說,死者生前外麵有女人?”
我有些不可思議,回憶那個雖然隻見過一麵的男子,實在難以相信。
“我曾到死者的辦公室裏查了查,在他的私人櫃子裏找到了一枚女士戒指,很漂亮的一枚戒指,應該是訂婚用的,我後來拿給他的老婆劉女士看,問這是不是她的時候,你猜怎麼著?”
我沒有說話,獨自沉浸在驚訝中。
看起來那麼顧家的好男人模樣,外麵居然有女人?
天,這世界還能有點真愛了?
“那劉女士說不是她的,但我看出她的神色很是複雜,雖然極力掩飾,但我還是能感覺她的怒氣。”
自己老公居然給另一個女人買了訂婚戒指,換誰誰不氣啊?
“我試探她,問她知不知道自己老公在外麵有個女人,她說不可能,堅持稱自己老公不是那樣的人,後來我就把那張照片拿出來給她看了,那是她老公和一個年輕女孩的親吻照片,她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我又問了她一遍是否知曉,她這時卻轉了口,說自己不知道他在外麵是不是有女人。”
我皺起了眉,看來這裏麵有貓膩啊。
“你是怎麼想的?”
對麵秋風冽詢問我的意見。
我猶豫了一會,有些不確定的說:“我覺得,這個劉女士肯定知道些什麼,隻是因為某些原因,不敢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