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卻不顧我的惶恐不安,粗魯的拉開我遮擋前襟的雙手,以一種羞恥的姿勢禁錮在我的頭頂上,將我所有的一切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敞開在他的眼前。
隨後,他低下頭狠狠堵住我的唇,吞噬我最後一絲理智。
這是我與他之間,第一個唇舌之吻,如此輾轉纏綿,激烈狂放。
就像一把烈火,熊熊燃燒,一發不可收拾。
我漸漸放鬆自己,任由他強橫的闖入我。
若撕裂般的痛,襲遍我的全身。
我想叫,但他堵著我的嘴,讓我叫不出口。
痛,痛的像是要死了般。
這一刻,我雖然痛著,卻並不難過。
因為,我是如此的愛著這個人,就算他是非人,就算他與我之間相差著仿佛天與地的距離,就算他或許隨時隨地都會殺死我,就算他還有個身份高貴的未婚妻……
耳邊,是他沉重的喘息,從嗓子裏發出的低吼,帶著興奮和嗜血欲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隻覺得很累很累,腦袋開始暈眩,在他又一次的釋放中,我終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間,我做了一個夢。
夢中,我看到一個很美很美的女人,她若女王般坐在高高的寶座上,她的身邊,始終小心翼翼的守護著一個俊美的男人。
我癡癡的望著那個男人的臉,上前想要靠近他,他卻冷冷的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施舍給我。
我的心很痛,淚水糊了滿臉。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含著滿滿的悲傷:“慕容,你緣何這樣對我?”
就在這時,麵前的兩個人突然若雲霧般消散不見。
畫麵一轉,我的眼前已變成了一座地下古墓的墓頂。
我此刻正躺在地上,心髒那裏,空落落的疼,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生命在一點一點流失。
“慕容!你!居然敢為了她傷我??”
不可置信的怒吼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我艱難的望過去,卻見到慕容手持著黑色長棍,棍子的一頭,深深插進那女人的心口。
兩人側對著我,女人手扶胸口的長棍,鮮血從那裏大股大股的湧出。
“我再也不會讓你傷她……”
若誓言般,他堅定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
夢境漸漸模糊,意識開始蘇醒。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
身體依舊酸軟無力,尤其是下身處,動一下都覺得很疼。
環顧四周,正是我自己的房間,而且房間裏,隻有我一人……
說不失落是假的,有種被拋棄的委屈,尤其是剛剛還做了那樣一個悲傷的夢。
不過奇怪的是,現在回想起來,我竟全然忘記了夢中所經曆的一切,隻有模糊零散的幾個片段,甚至連夢中他們長的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
隻是那種悲傷的感覺,一直絮繞在心頭,讓我越發沉重和難過。
房門被輕輕推開,我呼吸頓了半拍,下意識的抬頭去看,便對上慕容含著幾分複雜的目光。
“醒了?”
我不由自主的捏緊手指,低下頭。
他手中端著一碗粥,走到我麵前:“是不是餓了?”
我看著自己身上已經穿好的新衣服,低垂的臉頰微微染上暈紅:“我的衣服,是容媽換的嗎?”
慕容坐在我床邊,頓了頓才開口:“不是,是我。”
我臉頰更紅了,連自己都覺得很燙很燙。
“……哦。”我低低的應了一聲。
慕容攪了攪燕窩,竟親自用勺子喂我。
“我,我自己來。”
慕容躲過我伸出的手:“你別動,我來吧。”
我心中泛起甜蜜的感覺,雖然將自己就這麼交給了他,但是,我不後悔。
他輕輕吹了吹粥,小心翼翼的送到我嘴邊。
我不敢看他,微微張嘴咽下。
就這樣,一個人喂,一個人吃,氣氛雖說安靜,卻不淡漠,反而暖暖的,就像這碗燕窩粥。
“咚咚咚”
突然的敲門聲打破房中的寂靜,容媽的聲音在門外揚起。
“主人,藥熬好了。”
藥?什麼藥?
我疑惑的看向慕容,但是慕容卻不看我。
“進來吧。”
容媽推門走進,她手中的確端著一碗藥,熱氣騰騰的。
她衝我笑笑,那笑容很溫暖,也很慈祥,將藥放進慕容的手裏,她便離開了。
“我吩咐容媽給你燉的補藥,喝了吧。”
慕容輕聲說道,聲音是從未有過的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