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師妹怎麼了!”雲蒼眼睛都瞪了起來,眼中已經布上了血絲,像是幾天未睡,表情猙獰到不行。
傾舞被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再看到一眾人緊張的表情,瞬間明白過了:“主子受的傷不輕,血流了不少,我與媚霜剛剛為主子止了血,也好在公子的療傷止血丹起了作用。”
“具體呢!”雲蒼都想破門而入了,卻被傾舞給擋住了:“現在主子不方便見人,失血過多主子要調養一下,不過大家放心,主子沒有Xing命之憂。”
“怎麼?流那麼多血,還傷在胸口!”雲蒼應該輕鬆的,卻怕被誤診了,他現在恨不得直接捏著傾舞甩到一邊,他自己進去查個清楚,誰來都不如他的放心。
可這麼多人,他總不能這樣壞了冰煙的清白了。
傾舞搖頭:“大家都被冒出的血嚇到了,真正的傷口在主子的肩膀胳膊處,挨近胸口看著像,隻要調養一下,應該沒有問題。”
雲蒼幾個這樣一聽才放心,同時也覺得冰煙也算命大了,好在是傷在這了,真胸口,流這麼多血也救不回來了。
白胡子摸著胡子的手,也不禁抖了下,原本淡定如他就在這時候感覺到心虛了。
他這人有點剛愎自用,但也分的清好壞來,這個小丫頭頗有心眼,自己上門道歉恐怕也並非是完全誠心,但這些都是活了大半輩子,快入土的,起碼也知道冰煙也沒有多少壞心思。
就算有,之前給他一擋,也都抵消了。
當然冰煙還真有可能是設計好的,但這種自討苦吃的可能嗎?
若真是如此,冰煙為了得到他們評審得到他的好感,能做到這一步,白胡子也不禁感慨青出一藍勝於藍了,對自己這樣的狠,不論男女又有哪一個普通的了,更何況白胡子對此表示懷疑呢。
就跟傾舞說的一樣,等裏麵傾舞與媚霜都給冰煙包紮好,清洗了之後,雲蒼與太醫分別把脈了解情況之後也都放下心,傷是傷了,但最嚴重的是失血過多,隻要注意不讓冰煙發燒,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冰煙因為受傷又沒醒,所以就直接住下了,她沒事之後別人都將視線轉到了這次刺殺的人身上,冰煙是在半夜醒的。
隻感覺嗓子火辣辣的,嘴也幹的不行,突然間感覺唇上有些濕潤,她貪婪的吸了起來,然後嘴上換了東西,她感覺有些不滿意,嘴巴還幹,她正渴著呢。
隨後便換了一個冰涼的東西,輕輕湊到唇邊,冰煙本能的張開嘴,便有什麼倒進嘴裏的感覺。
她也不知道喝了多久的水,總算感覺嗓子沒有那麼難受了,才睜開了眼睛,抬頭還有些茫然,頭頂忽然湊過一張臉,麵上的焦急,眼眶有些黑,眼神中帶著一絲血絲,眼底的焦慮與擔憂直白的傳遞給她。
“師……兄……”冰煙嗓子還有些沙啞,雲蒼麵上難得的放鬆了一些。
“你醒了,太好了,身上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手臂那裏自然是疼的,剛受的傷嗎,流血過多身體有些虛,好像也沒有大礙,她本身也會醫術,這時候先自我評定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沒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