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誌反應還算快,臉色急變一下,又恢複了冷漠的樣子:“那又如何,你想在這裏擾亂我的思緒?誰派你來的,雲蒼還是雲貴妃那派係的?不過我沒做過的事情,我問心無愧,你們做再多的事情,再來這裏亂說,越能說明你們心裏的無助與急迫,想要誘惑我認下,本來就不屬於我的罪過,你們真是癡心妄想!”
牢頭看著孫長誌,梗著脖子義正言辭的樣子,笑了起來:“嘖嘖,孫大人這可是說的哪裏的話啊,我這也不過是出於好心啊,你的女兒都死了,我這不過是給你傳個消息,必竟是親人,是自己的女兒嘛,總要表現的傷心難過一下子。現在在這牢房裏,孫府也就出了這麼一個,最後嫁的好的女兒,其它的說不定就,因為這一次的罪啊,跟著陪葬去了,瞧你這是怎麼話說的,我不過過來跟你說說,表現下沉痛的哀痛之情嘛,我這完全的好心,竟然被誤解了,真是啊……”
那牢頭搖搖頭離開了,孫長誌坐在牢房裏。
因為他是重型要犯,這個牢房更加嚴謹,而且牢房裏隻有他一個人,甚至連周邊的牢房都沒給他安排,平時孫長誌想找個人說話都不行,而他也確實不與人說話。
到了這份上,孫長誌被雲蒼整個算計進去,他也知道自己栽了,隻是他還沒有完全認輸,他不覺得到了最壞的地步,他的那些屬下,凡是到了一定階級的人,都是因為他們提撥上來的,對於他的尊崇,以及對於他的忠心,這一點孫長誌還是有點信心的。
就算那些屬下,對於他有些異心了,但是雲州城的,他的餘威還在,雲蒼當時也隻是封了表現上的組織而已,他還有自己的力量,不然這些年來雲州城稱王稱霸,哪那麼容易,所以就算雲蒼抓了他,但是想讓他就這麼認了罪,那還不可能。隻要他的人,再加上皇後那邊的運作,他相信,隻要那些下屬,還有部隊的人過來,他還是有一線希望的。
而孫長誌跟遊牧民族那邊私自買賣的事情,這一點還真是有點不好辦,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解決的,到時候隻要這件事,再拐一個彎說,將他的錢,全都捐出去,不是沒有辦法解釋的。
孫長誌一直在等那邊的人過來,這時間若是隨便開口,反而被人抓了把柄了,孫長誌冷笑,雲蒼到底還是年輕,當初就這麼風風火火將他抓來了,在大堂上拿出那些證據,隻不過最後落的個誣陷忠良的時候,就算他是個王爺,他的罪名一樣不輕,更何況還是個不得寵的王爺,等著最後被玩死吧。
想到這,孫長誌也有放下些心。
晚上,牢房裏,孫長誌躺在雜草上,鼻間都是一股難聞的味道,隻不過在這裏待的久了,孫長誌倒也習慣了,從最開始整天整夜的睡不著,到現在躺下就著,倒也不得不他的改變還真不小。
然而此時躺在雜草上睡覺,隻是他的眉頭卻越皺越緊起來,臉上開始冒冷汗,整個五官的糾結在一起,突然他瞪大眼睛,身子猛的彈起來,那一刻,眼睛雖然瞪的大大的,可是眼中卻是一片迷蒙,似乎什麼也沒看到,臉上的表情是震驚的,被嚇到著,麵色發白,直冒冷汗,讓他的樣子看起來異常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