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煙微微向後靠了一眼,下巴微微抬起,帶著故有的高貴與矜持,眉眼微挑,有些居高臨下意味,即便她坐著沒有人站著高,可是偏有能居高臨下看人的氣質。
胡西昌被看的十分不滿意。
冰煙道:“胡老板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本王妃今天能百忙之中前來參與此事,也是看在京兆府尹的麵子上呢,容本王妃告訴你,本王妃現在跟這些老板沒有一點關係,他們要談什麼,得跟這位劉老板去談。他們是生是死,跟本王妃又有什麼關係呢?”看著胡西昌,嘲諷道,“照胡老板這意思,那些要街上走路自己不小心摔死的,也要怪當初修路的百姓嗎?人家管的著嗎?”
劉喬楚也跟著附和道:“胡老板可是京城大富胡府出身啊,也是商人身份,看著便是十分精明之人,可能也隻是一時想差了吧。胡老板也管著胡府的不少產業,平時想必也不可能這般的糊塗才是。”
若是這麼糊塗的人,能當商人?這麼簡單的道理不懂,還怪無辜之人都不懂的,能當商人?
這是表麵的意思,可是胡西昌卻覺得,劉喬楚分明話裏有話,正是因為胡西昌的糊塗,所以他才隻能管胡府一些對他來說,無足輕重的生意,正是因為胡西昌的糊塗無能,所以他從始至終都是被胡家掌權的胡西冠給壓著的,永遠無出手之日,也隻能擺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了,所以他本身也就是個上不得台麵的!
上不得台麵的,又何需計較呢!
胡西昌也知道,這些可能是多想了,可是心裏翻轉了一圈,再抬頭時,看到的正是劉喬楚那滿含嘲諷的表情,這哪裏還是他多想,分明就是赤果果的打他的臉。
胡西昌心中恨意大起,瞪著眼睛,突然對京兆府尹道:“大人!這個案子,既然是蒼王……劉老板與這些老板的合同矛盾,可是跟草民卻是沒有關係的,這樣突然將草民叫來,可是有人故意報假案子,冤枉草民啊。”
這胡亂報案,是要打板子的!
胡西昌惡狠狠瞪著劉喬楚,後者卻是輕巧道:“大人,草民也是得了消息,說是啊,這胡二老爺,跟元老板等十幾個老板接觸過,噢,還有一個他的什麼遠房親戚專門跑的這件事。草民不知道這個案子到底是牽扯了多少事情,就是怕這別是有什麼陰謀陽謀的,若是犯了大忌諱就不好了吧,至
事情到底是如何,這些還得看英明神武的大人去查了,草也可就知道這些。再者大人審案子,本來跟案子有關的人提來審問幫著破案這都是應該的吧,若是誤會,那審完也去了嫌疑,還是胡二老爺覺得,不應該為京兆府尹大人排憂解難,不該被叫來排除自己嫌疑啊?”
京兆府尹一挑眉,看向胡西昌,胡西昌已經被刺激的臉色鐵青了!
“咦!”那邊聽審的百姓們,看到這裏其實都有些不耐煩了。
這些人過來,本來就是衝著胡府,後來加上冰煙這個蒼王妃才挑起興趣的,單是幾個商人,對他們來說,還真隻是看個熱鬧,但要問興趣是沒多少的。
冰煙既然被排除在外了,他們本來都沒興趣要走了,不過都等這麼久了,想聽聽案子怎麼結,沒想到又扯到胡府那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