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前被打的嘴角噴血,但她卻隻是伸手蹭嘴角,抬頭看著丁羽:“您的心情我能理解,這件事裏我確實存過一些私心,但是後期不管您信不信,說我良心發現也好,我確實解釋過,可是沒有人聽。甚至……有人危險我必須錯上加錯才行!”
丁羽揍了程前幾拳,這口氣也算泄了一些,隻是對程前的語氣還是不好:“你坐下,跟我慢慢說。”
程前毫無保留的將這件事他事先被陷害,到後來他逃出來,卻碰到了丁爽,然後那些人突然出現的事情,後期事已成真,不可以變的時候,尚氏對他的威脅原原本本都說了。
尚氏雖然沒有將她跟什麼人合作,被什麼收買的人跟程前說,但是程前卻也知道這人是宮裏的人,那之後程前也不是沒試探過,他心裏已經確定這個人確實不是冰煙和雲蒼等人,隻是這個人是誰,他卻是說不得的,因為他也隻是猜測,而且猜的不止一人,隻是有一個人的可能Xing更高。
丁羽說的沒錯,現在天成國下旨讓丁羽鍾誠為丁爽和鍾眉送嫁妝來,丁爽和程前的婚事,那就是必須會辦的,這件事不論是誰都不可能終止的了,即便是天旋帝或者是天成帝。丁羽所說的拚個魚死網破,也是嚇唬人的,不然的話,丁府就真要魚死網破了,丁羽對這種說法也認同。
在程府裏,他是一個透明人,是一個人人喊打的紈絝,生母不喜,繼母虐待明捧暗陰,弟弟也處處想著打壓他,對那個程府裏他並沒有什麼歸屬感,而丁爽雖然不是願意跟他同坐一條船,可是她終歸是要嫁給自己的,比起程前來說,對於丁爽而言程府的其它人也更加的陌生。所以都對程府其它人不喜的他們,自然得抱成團,才對他們有利。
將來丁爽是他妻,隻要他們真心想過日子,沒有人會比他們更親的,更何況程前當時也是被設計的,這是加深了他跟丁爽矛盾,程前也不是提線木偶,他可也是有感情,甚至很有想法的。
丁羽聽著程前的說詞,心裏頭突然感覺有些怪異,這程前所說的話條理清楚,句句分析加暗證,有理有據的實在讓人難以懷疑。而且丁府之前也查過這程府的事情,丁羽之所以成為紈絝,那尚氏以為她做的多高明,這種捧殺的手段,大家族裏哪裏沒有,而且尚氏還沒聰明到做人做事當必生職業,對於程前捧殺,甚至是虐待這些都有跡可查,而他們調查的時候,隻要有那個疑點也就夠了,程前在丁府的生活十分不好,這一點十分的肯定。
但是丁羽卻從程前身上,不,就在剛才他並沒有看出這程前如何的紈絝。
丁羽突然說道:“貧生於富,弱生於強,亂生於治,危生於安。”
程前聽後愣了一下,立即便接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愚人千慮,必有一得。在下無甚治國之才,隻偶會偷讀幾本閑書。”
丁羽眯眼道:“於何處。”
程前嘴唇抿抿,麵上微沉道:“花街柳巷。”
丁羽雖覺有些不可思意,但卻也從這對話中明白,程前並非是外麵傳言那等好色紈絝子弟,起碼這人懂得思考,懂得韜光養晦。丁府丁羽父親一生除了其母,十分克製自己的,可不代表其它的男人也都會跟他父親一樣,他雖想丁爽將來嫁這樣的人男人,比如現在雲蒼護妻的男人,多年後不知如何,但起碼有那份心也是好的。可是便是丁府族中男子都沒有幾個如此,他也要求不到別人。可他也絕對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嫁個好色的紈絝,那樣妹妹未來的生活,他甚至是不敢想。
丁羽心頭一動:“丁府若能按中助許你幾分方便,你又能做到如何?”
程前眼神一晃,眼底閃過一抹冷意,更將自己的野心直白表現的丁羽麵前:“我願立誓,若此生負於丁爽,便將一切所得於浮雲,站得天堂也會摔落地獄,隻要丁小姐與在下真心相伴,好好過日子,我定不會虧待她。”
丁羽冷笑,在這個時候這丁羽還在玩文字遊戲嗎,這個婚事本來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對此並不甚在意。不過嘛,這個程前有野心就好,不是一個真正的紈絝,最起碼有上進心,不是成天隻知道風花雪月,這起碼也讓丁爽跟著有點奔頭。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又更何況丁爽那樣Xing子呢,跟一個她看不上的紈絝子成親,倒不如一個有野心,起碼能幫她報仇的人,這一點,丁羽覺得他還有幾分自信。
“我便暫且信你,不過我話落在這裏,爽兒可我丁府嫡女,是我爹娘與我的掌上明珠,事已至此不說高嫁低嫁,我代我爹娘之意希望你們能相親相愛,凡事有商有量。爽兒Xing子是直,可正是這樣,她對於信任的人付出的真情,也是最最打動人心的,希望你能珍惜,否則到時後悔的是你自己。”丁羽說罷,還鼓勵的拍拍程前的肩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