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想看楊昌建的笑話呢,反正是不少人,這些人都麵帶似笑非笑看過去。
於橙也不禁低笑:“嘖,這個姓楊的也確實夠自大的,還敢在這麼多人麵前,就敢誇下海口,任人出對子他來對呢,這是多大的臉。看他出醜去吧。”
冰煙默默看了楊昌建一眼,然後平靜道:“噢,我看這楊昌建說話間很冷靜堅定,現在也沒有因此變了臉色,或許是真有點才學,才敢這麼自信吧。”
於橙伸手半遮嘴巴,嘲笑:“二皇嫂見過的才子或許少吧,我可看不出這人半點長處來,會惹事闖禍還自大,也多虧了廢了他的舉人頭銜,不然真讓他當了朝庭命官,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那公子見楊昌建沒立即回答,笑的更帶諷意:“怎麼楊公子剛才還說,隻要誰出的了對子,你便回呢,這個對子答不出來了嗎?可是這個對子啊,不少人都知道呢,可不算是難對子。”
楊昌建手輕按衣袖,表情從容出品:“恃才傲物,不得半點好評。”
那公子一愣,實在是楊昌建臉上即沒有表現出對這對子,那種被羞愧的感覺,這麼冷冷靜靜,好像被罵的不是他一樣,反而有點讓人覺得這是反過來羞辱那公子一樣,那公子麵色不好。
張大師掃視了一圈,其中不乏對楊昌建這個反應驚訝的,其它的人再就表現的很不屑了,如此這恨不得被指著鼻子罵,反而出奇平靜的人,不是被罵多了,那就是真正臉皮厚不要臉的人,哪一個都不是誇人的。
張大師道:“下一個!”
又一男子站起來:“我來,我這上聯是,是是非非,非非是是,是非不分。”
楊昌建答:“正正反反,反反正正,正反一樣。”
那男子沉了沉臉坐下,又一個諷刺不成,憋到自己的。
“我來,饑雞盜稻童桶打。”
楊昌建回:“暑鼠涼梁客咳驚。”
“我來一個難的!白塔街,黃鐵匠,生紅爐,燒黑炭,冒青煙,閃藍光,淬紫鐵,坐北朝南打東西!”
“好,這個對子絕。”全德一聽,也不禁稱讚一句。
那提起上聯之男子,頓時有些洋洋得意,這個對聯,當初就難到他多時,最後還是花了大價錢,也沒有找到特別合心意的下聯,就不信這楊昌建有什麼本事對的出來。
這所謂的對子,並不是隻要對出來就行的,首先上下聯有很多講究,比如上下聯的字數必須一致,不多也不能少。下與下對的語音節奏要一致,名詞對名詞,動詞對動詞不說,上下兩句平仄還必須相反,一句之內平仄相間,兩句之間,平仄相對,平對仄,仄對平。上句尾仄,下句尾平。
這講究的多,若是一般常見的對子也就算了,若是特別難的,那也真是難對。
這其中還包括許多對生活日常必須熟識,也就是知識麵不夠廣,也難以工整的對出來。
而這一對子裏,從廣白塔街一步步往細了分,街中有個鐵匠,鐵匠打鐵時自然要用炭的,生炭後自然也會冒煙,將一個打鐵的生活日常,活生生的放到了對子裏。而且難還難在,前麵每一個都不僅帶了生活特Xing的詞,並且還都帶著一種顏色,最後來個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