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他字還沒吐出來,他手裏的打火機就扔了過去,金屬的質地擦著她的臉頰而過,啪地一聲砸在牆上又反彈回來撞在陶瓷的台燈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你要是嫌他死的不夠快,你就再提一次試試。”他臉色陰鷙地盯著她,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蕭蕭被震懾的一時不敢說話,隻是坐在地上看著他。
“馬上去把自己洗幹淨。”鍾離衡說著站起來,那眼神可憐巴巴的,看得他一陣煩亂。
蕭蕭卻快速從地上爬起來,從後麵抱住了他:“鍾離……”
“走開。”他厭惡地扯開她的手。因為他知道她所有的示好,也不好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而已。
蕭蕭也知道他會厭惡這樣的自己,可是她沒有辦法,她隻能死命地抱著他的背,找到說話的機會:“淩雲剛剛來電話了……”不讓提季傑,隻能先提淩雲。
“哦?他說什麼?”他的腳步果然停住,轉過頭來看她。
“他說如果今天聽不到你病危的消息,明天就讓季傑跳樓。”她複述著淩雲的話,每一個字都讓她的心害怕的發抖,她甚至不敢想像淩雲喪心病狂的樣子。
“狗急了果然是會跳牆的。”鍾離衡的薄唇微揚起來,這句話像是暗喻了什麼,難道他已經對淩雲動手了?蕭蕭沒有多餘的心思想下去,因為鍾離衡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如墜冰窟:“那就跳好了,看在你在麵子上,我會讓人去收屍的。你告訴淩雲,我特別感謝他為我除了個礙眼的家夥”
“不!”她害怕地揪住他肩上的衣料,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不要,你昨晚明明答應過的。”
他扯著她的手靠近自己,看著她笑問:“我答應過什麼?”
蕭蕭的表情僵住,他在反悔?這句話的每一個字都像在割她的心,她用一晚上的恥辱和絕望換來的這樣一個承諾。
“說啊,我答應你什麼了?”他明明笑著,可是卻讓她覺得渾身都在發冷,那種冷幾乎延伸到骨子裏。
“說出來,說說我是怎麼答應你的?”他盯著她的眼睛,笑得很張狂,隻是這種張狂卻像在寸寸地淩遲她的心。她以為昨晚已經夠難堪,原來對他而言仍舊不夠。
她的喉嚨發緊,臉色慘白,一句都說不出來。
他看著她發白的臉色,終於惡劣的找到一絲快感:“沒錯,昨晚你是陪我在露台睡了,可是你哪天又沒陪我睡呢?睡一下就想換回季傑一條人命?我告兒你,你就是答應陪我睡一輩子,我她恨不得他現在就去死。”他的聲音那樣輕,輕得根本就不像是在談論一條人命,可是身上的冰冷的氣息卻又是那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