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馬上來了精神,就連歐陽庭都急奔了過來,兩人的目光都緊張地盯著為首的主刀醫師。
“傷口已經縫合,胸口的傷有點深,傷及心肺,所以病人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需要轉入加護病房觀察。”那醫生宣布。
蕭蕭原本就緊張的心緊緊地揪著,耳邊隻有鍾離衡還沒有脫離危險的話,突然不知所措。歐陽庭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接著鍾離衡被轉入重症監護病房,裏麵卻隻允許一個家屬陪同。歐陽庭堅持要自己進去,蕭蕭卻不同意,她也要進去,她要陪著鍾離衡。可是那些護士、醫生見蕭蕭身上有傷,並不同意,她隻能阻在門口不肯走,看得醫生、護士一陣為難。
“求你們,我隻是想陪著他。”蕭蕭乞求的目光看著眾人,讓人不忍拒絕。蕭蕭知道自己這樣很任性,可是她就是想陪著他,一分一秒也不要分開。尤其是聽到他還沒有脫離危險,她就心慌的六神無主,深恐下一秒就見不到鍾離衡。
“你除了害他,到底還能幹什麼,該滾就滾,他身邊不需要你。”依鍾離衡的身手,那種情況下不可能受傷這麼重,肯定又是隻顧著護著這個女人。所以在歐陽庭眼裏她隻是禍水,除了能給鍾離衡帶來災難,根本一無是處。
齊俊臉色不悅地看了這個毫無風度可言的男人一眼,才蹲下身來對蕭蕭勸慰地說:“我看你還是先回去休息,等身體好一點再來看他吧,你這樣也照顧不好他不是嗎?”她的精神看起來真的很差,身上帶著傷,瘦弱的身子一副隨時會倒下去的樣子,沒有人能放心。
齊俊除了對死去的那個女人,很少有這樣的耐心照顧和勸慰人,但是對她,卻能做得很自然親昵。
聽到他的話,蕭蕭抓著門把的力道鬆動了一下。她動搖了,但隻是擔心自己照顧不好鍾離衡。
“要調情就滾到自己的病房裏去調,別在衡的病房外惡心人。”歐陽庭冰冷的聲音插JIN來。
蕭蕭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可是終究沒有說什麼。現在鍾離衡還沒有脫離危險,她沒有力氣吵架,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理會別的。
她隻是滑動輪椅,透過外麵玻璃看向病床上的鍾離衡,他的臉色白得沒有一點血色,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她從沒見過這樣虛弱的鍾離衡,他一直是強悍的,從來沒有想過他需要別人照顧,心揪得一直發疼,疼得淚眼朦朧。
可齊俊卻沒有動,他盯著歐陽庭陰鷙的臉色,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他不發火的時候,眉宇幹淨的很無害,可是些時那雙眼睛迸射的寒光卻很逼人。
他告訴自己不是為了蕭蕭,而是為了他那些對自己很不禮貌的話。他已經破天荒的忍讓過一次了,再忍真的不是他的風格。
“你想打我?”歐陽庭的心裏早就憋了火氣,為著鍾離衡受傷。他總是為了那個女人一再的讓自己受到傷害,莫名的妒意無處發泄,總想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