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私吞嗎?不怕借著這些財力報複你們家嗎?”她眼睛熱熱的,他就那麼相信她?
他輕笑,輕吻著她的手:“傻瓜,都是你的了,哪來的私吞。至於報複嘛……你不會。”她是愛自己的,比自己想像中還要愛得多。而且即便她真的會那麼做,他也無怨無悔,隻要她是安全的。
因為有些愛,已深入骨髓。
蕭蕭在他堅定又充滿愛意的目光下,突然抱住他。他說自己是傻瓜,卻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有多傻,她又哭又笑的,任感動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傻瓜。”他的吻落下來,細細密密,輕輕柔柔的。
蕭蕭三年前為了生安安,在私人療養院裏臥在床上一直到生產,她是怕的,極度怕這個孩子會保不住。後來孩子生下來,她又怕鍾離家知道,就像自己守不住小嘉一樣。
那種恐懼,那種無助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消散,即便鍾離衡待自己再好,即便知道他的愛有多深她都怕,她怕某天會因為某種不可抗拒的理由,再讓自己那無能為力的一幕重演。
這一點她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可是現在他的這個舉動,卻像是洞悉了她所有的不安。他居然把所有的身家,以及鍾離家的經濟命脈都交到了自己手上,隻為了讓消匿她的那份不安,教她如何不感動?
三個月後的初春,電視上轉播了鍾離家族唯一一位黃金單身漢鍾離衡的婚禮,新娘出乎意料的又是一位灰姑娘。且讓人跌破眼鏡的是那一大一小的花童,幾乎和鍾離衡本人的不同階段的縮小版,因為始終伴在新人身邊,所以搶了不少鏡頭。
有媒體詢問這是他們哪家的親戚的寶貝時,鍾離衡竟然直言不諱的回答是他們的兒子,幾乎驚爆了所有媒體。但是麵對那麼多記者的提問,他隻是淡笑著簡單解釋,手始終緊握著新娘的手,給人一種無聲的堅定。
短暫的媒體采訪結束,兩人各自抱著一個寶貝離場,新郞的身體始終擋在外麵,保護妻兒的姿態甚濃。
彼時的齊俊正坐在T市的某咖啡廳內,靠窗的位置正對著時代廣場的電視大屏,他舉著咖啡杯如那天蕭蕭祝福薑子的動作,對離場的蕭蕭輕語:“祝你幸福。”
婚禮現場,蕭蕭將捧花拋向半空,引來一群芳齡少女瘋狂的搶奪,似乎想要沾染到她的幸運。隻有李秋瞳站在原地,這會兒倒像是脫離了人群。
蕭蕭踩著白色的高跟鞋下來,走向她的時候正迎上她的目光。李秋瞳對她笑笑,說:“新婚快樂。”目光坦然,完全不見往日的一絲敵意,也不見一絲感傷。
“謝謝。”蕭蕭應著。
風吹過來,輕輕拂動蕭蕭的頭紗,她伸手拔了一下,那白紗就掉了下來,正落在李秋瞳的臉上。
“對不起。”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