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從出租車下來的時候,季傑的公寓是鎖著的,他居然還沒有回來。其實這套公寓是當初季傑為她租的,後來她去了鍾離衡那裏,季傑卻沒有把它退掉。
手伸向皮包,發現自己沒帶備用鑰匙,就連豪庭尊砥的鑰匙都沒帶。衣服被雨水打透,她隻好縮在角落裏等季傑回來。
她覺得好冷,又滿懷心事,所以不知不覺過了兩個小時。落湯雞似的季傑,從外回來的時候就是看到了這樣的蕭蕭。
她不止衣服濕透了,就連頭發都粘在臉上。她的臉色很蒼白,很蒼白,好像是睡著了,隻是眉是蹙著的,看起來很不開心。
又是因為那個鍾離衡吧?
心裏有些苦澀,他掏了鑰匙開門,然後把她抱進了屋裏。
“蕭蕭?蕭蕭?”他拍著她的臉輕叫,可是她一點反應都沒有。手下的觸感,也是一片火燙。
將房間的空調調熱,季傑遲疑了一下,還是動手把她身上的濕衣服脫掉,手碰到她的胸衣的時候,不可抑止的顫抖,這具身子曾經在他綺麗的夢中描繪過無數次,卻不曾在夢外奢望。
他知道他不該有雜念,何況她還病著。深吸了口氣,將她的衣服快速脫下來,然後用被子裹住,然後找了退燒的藥給她。
將蕭蕭安排妥了,他才去浴室衝了個澡回來。房間的溫度太熱,他便隻著了條褲子。坐在床邊看著蕭蕭,她仍然沒有醒來,貝齒咬著下唇,眉蹙得更緊,嘴裏喊著鍾離的名字。
每當這個時候,他的心都會發痛。
到底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目光掠過包裏露出的文件袋一角,好奇心驅駛他動手打開。裏麵的內容卻讓他震驚,也立即明白了蕭蕭的痛苦。
手機的震動嗡嗡的響起來,從背包裏拿出蕭蕭的手機,上麵顯示著鍾離衡的電話。他看了一眼手裏的文件,又掃過蕭蕭的臉,然後掛了電話。
俯身,指尖輕撫著她眉頭褶皺,蕭蕭,你的命為什麼這麼坎坷?
他離她太近,她身上獨有味道被吸入鼻腔,季傑的目光不由落在她的唇瓣上,目光漸漸變得幽暗。
當季傑反應過的時候,他的唇已經貼上了那希冀已久的柔軟芳唇,卻不可動,大氣都不敢喘。
她的唇卻蠕動了下,吐出兩個字:“鍾離……”
即便是這種時候,她的心裏也隻有那個男人。長久的守候,換來她與別人的廝守,季傑的心,那一刻被人妒忌衝昏了頭。
所以手機屏次再次亮起,鍾離兩個字灼痛了他的眼。過了一會兒,惱人的鈴聲終於停止,屏幕暗下去前,他看到了那張親昵的背景合照。
他盯了許久,拿著她的手機遲疑,然後調出攝像功能,貪心的為自己和她照了一張,然後輸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發送。正想刪除,這時鍾離衡的電話又打進來,手機發出電池耗完的信號,然後直接死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