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很豐盛,不知是因為辛仲遠的話還是因為別的,晚飯的座位米小雅被安排在了女主人的位置,她坐在哪兒看著滿桌的飯菜,卻沒敢怎麼動筷,隻覺得局促不安。
可兒倒是吃得不錯,滿嘴流油,樣很滑稽,似乎也缺少了些淑女氣,但是沒有人糾正她,辛仲遠隻是寵溺地給她擦嘴,米小雅隻是低垂著頭,隻覺得別人的目光都紮在她的後背上,讓她如坐針氈。
其實根本就沒有人看她,那些傭人很知趣,就算心底有疑問,最多也隻是背地裏腹誹,並沒有人在麵前表現出來半點兒,一切都不過是她自己的想像。
好不容易吃完飯,帶著可兒上樓,放好熱水,給可兒洗了澡,又看了一會兒小人書,讀了幾篇童話故事,就安排她上床休息。
這丫頭想也是玩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米小雅給可兒蓋好被,自己去洗漱,脫下衣服,躺地水溫適的浴缸裏,整個人舒服地想睡著。
這浴缸自然比她家的高級,是自動感應式,而且還是按摩浴缸,轉動的水流衝刷著身體,微麻微癢,很舒服。
米小雅不由得在心底感歎,果然是有錢人會享受,她可是第一次有這樣的待遇。
不過,不是在自己的家裏,總覺得有些罪惡感和不適感,好像自己占了人家多大的便宜似的,她抹了把臉說服自己,誰讓他是可兒的親爸哪?就當他為她當年艱難生下可兒的獎勵吧,這麼一想,倒也心安理得起來。
要浴缸裏泡到快要睡著,直到提醒的鈴聲響起,浴室有電話,是辛仲遠打來的,笑著提醒她不可以泡太久,會脫水。
米小雅紅著臉掛掉電話,耳根都是熱的,這人怎麼知道他泡很久了?他這麼說感覺他好像可以看到她的一舉一動似的,她心下不安起來,滑進浴缸不敢起身,四下裏看去,有些害怕這裏裝了攝像頭。
似是知道她會怎麼想一樣,辛仲遠的電話又打了來,笑著說他隻是來過可兒,知道她在浴室洗澡,大約猜的時間罷了。
放下電話,米小雅才放下心來,可是心裏總是覺得別扭,想想也是,她一個女人在浴室泡澡,外麵卻有一個大男人,這情景光想著也覺得有些曖昧。
摸著臉,澀笑著出了浴缸,來到玻璃鏡前擦拭自己的身體。
鏡的她身材勻稱,一點兒看不出生過孩,曲線近乎完美,肌膚因為剛泡過澡的原故,似喝飽了水,白裏透著紅,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飽滿的胸部雖說不上太大,卻是大小適,完全沒有下垂,如聳立的小山包,想起書上描繪過的什麼一掌掌握,她的就算是吧?想著,她紅了臉,悄聲罵自己色女。
因為想到了那檔事兒,她的眉眼之間含上了些許春色,讓鏡的她更加嬌誘人,隻怕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動心的吧?她不要臉的想著,羞紅著臉為自己套上了準備好的睡衣,遮擋玲瓏曲線和身體的美好。
推開浴室的門,米小雅似小偷一般悄聲走出來,看到屋內隻有可兒在,這才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這會兒辛仲遠也在,會覺得別扭。
坐上床,在台燈下看了一會兒小說,沒什麼興致,半躺在床頭兒想心事兒。
人已經到了這兒了,嫁還是不嫁?
這是個問題,她煩躁的撓撓頭,似乎找不出不嫁的理由,可是說嫁吧,心似乎還有些不甘在堵著。
她是不是有些自私了?她暗暗問自己。
是她自私吧?如果不是,嫁給他對可兒來說是最好的結果,可是她明知道這樣對可兒是好的卻還是下不了決心,隻是因為她心對愛情還存著點點向往吧?雖然生過了孩,可是正式的戀愛卻沒談過一次,和張德全那次作不得數兒,因為她不愛他,隻是為著感激才答應的,這麼算來,她根本都沒有好好愛過一個人,就要嫁給辛仲遠實在是不太甘心。
其實辛仲遠的條件這麼好,應該是個不錯的人選,可是也許就是因為他的條件太好了吧?她漸漸能接受他在身邊兒,卻還是無法將他放在丈夫的地位上去,至多,她對他隻是哥哥妹妹們的感覺。
“唉”,她歎氣,想通了又如何?她還要再等下去嗎?去找到那個自己愛的男人?可是那個人什麼時候才會出現?
鬱悶地想著,腦海跳出寧厲天的臉,她下意識的揮手揮去影像,搞什麼嗎?她在想她可能會愛上的男人,他又跳出來搗什麼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