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吧!”

葉純陽露齒一笑,把黑衣人從地縫中攝取出來,隨後兩手連拍,幾道法術禁咒種入對方體內,同時將那口古樸奇特的伏龍袋收入囊中。

這能擁有攝取之力的法寶可是件好寶貝,他自然不會放過了。

看見葉純陽竟這樣大大方方收了自己的法寶,黑衣人氣得急火攻心,當場吐出一口鮮血,同是築基初期,他卻被葉純陽以碾壓之勢迅速擊敗,毫無還手之力,他簡直無法想象世上竟猶如變態之人。

“你究竟想怎樣?”黑衣人內心挫敗,有氣無力的說道。

“說吧,你究竟是誰?那‘段師兄’又是何許人也?”葉純陽收起法器,漫不經心。

“就憑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段師兄’的身份!”

黑衣人喋喋獰笑。

但他話聲未落,體內突然一股錐心刺骨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嘶聲慘叫起來。

“現在……我有資格了麼?”

冰冷冷的聲音響起,黑衣人頓時心驚膽寒,口中連連求饒,直到葉純陽停下法術,他才無力的跪坐在地上,幽幽說道:“我叫陳青,是丹閣無塵長老門下真傳弟子。”

“無塵長老?”

葉純陽隱約想起兩年前自己觸發聖紋鼎之時,站在雲真上人背後的一個人影,也是一位法力期的煉丹師,此人竟是他的門下。

“那段師兄又是何人?”他再次問道。

黑衣人似乎已經認命了,滿臉頹廢的回道:“段師兄則是雲真上人座下,我二人本一同在外曆練,可是數年前段師兄在歸墟之海發現一項大秘密,便派我回宗暗中布置。”

“歸墟之海?他發現了什麼?”葉純陽微吃一驚,想不到那‘段師兄’竟與蘇雪鳶是拜在同一個師尊門下的師兄妹,自己入宗以來卻未曾聽說過此人,隱藏之深遠超他的預料。

“段師兄曾得到一份殘卷,其上記載上古時期一位仙人的洞府所在,但此府卻要在靈氣潮汐出現之時方能現世,並需要三把鑰匙才能開啟。”黑衣人道。

葉純陽眉頭微皺,隱約聽出了什麼,“你說的可是廣陵洞府?”

黑衣人猛然張大了嘴,似乎是吃驚葉純陽怎會得知此事,但他不敢多問,苦笑著點了點頭,道:“沒錯,正是廣陵洞府,此府不僅有上古仙人廣陵子的寶藏,更藏有一個天大的秘密,如今段師兄已知三枚鑰匙下落,正暗中籌劃,等待兩年後海上靈氣潮汐出現。”

葉純陽露出沉吟。

有關廣陵洞府之事,早前便在天陽城聽李小二提起過,卻不及這黑衣人所說詳細,而且那府中隱藏的大秘密究竟是什麼?

他繼續問道:“三枚鑰匙現在在哪兒?”

“一枚在道界,另一枚在蘇雪鳶手裏,最後一枚則在魔道血影魔宗手中。”

黑衣人話到此處,臉上浮起陰毒的笑意。

“當年段師兄辛苦布局,本想利用魔門四大宗之間的衝突,驅使魔門另一派係無極魔宗之人攔路截殺蘇雪鳶奪得密鑰,最後在設法牽引道界便可成就大事,可沒想到還是功歸一潰!”

葉純陽想起當年隨蘇雪鳶假扮行商隊伍,中途遭到魔人襲擊一事,麵色頓時冰寒,原來這一切都是這位“段師兄”在幕後策劃,害得自己在那場交鋒中險些喪命。

“那段師兄有什麼能耐?竟能驅使無極魔宗?而且魔門既然知道此事,其他派係又豈會袖手旁觀?”

葉純陽心裏有一個驚人的猜測,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黑衣人不知葉純陽為何突然有此變化,以為是自己哪裏招惹到了這位煞星,頓時惶恐起來。

“段師兄是如何讓無極魔宗出手我也不得而知,我隻知道近幾年魔門四大宗三大派閥都已名存實亡,反而是原本弱小的血影魔宗日益強大,就連無極魔宗本為魔道之首也開始俯首稱臣,而且段師兄早在數年前,便已潛入血影魔宗內部。”

葉純陽心中一震,原來這“段師兄”竟潛伏在魔道之中,更能在其中攪動風雲,挑撥正魔兩道,此人心計之深難以想象。

而且此人煞費苦心,恐怕不止是為了開啟廣陵洞府這麼簡單,必定還有更大的野心。

“我目前所知也就這些了,按段師兄的計劃,我先秘密回宗,想辦法得到蘇雪鳶身上的密鑰,可惜此女非常人,我辛苦謀劃兩年始終無法得手。”黑衣人兀自感歎,望著葉純陽道:“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不過你若想以我向段師兄談條件,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他的心智絕非你能想象,你的目的不可能達成。”

“這就不勞閣下費心了。”

葉純陽笑了笑,將其與蘇虎左右提起,祭出大勺飛回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