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老夫已是在此等你許久了。”

剛剛臨近,葉純陽便聽到玄機子的輕笑聲,不由苦笑一下,向雲海落去。

“玄機師兄能否與我說說,這到底怎麼一回事?”葉純陽哭笑不得的問道,“葉某不過外出幾日,回來卻莫名多了一位侍妾,倒是讓在下有些受寵若驚了。”

進階法力期以後,他已是和玄機子平輩,自然喚其師兄了。

“怎麼,多了一位侍妾不好嗎?”

玄機子轉過身來,衝他一臉笑意的道,看他的樣子似有幾分幸災樂禍。

“在下如今隻想安心修道,暫時未有納妾的打算,師兄突然宣告門派在下將要迎娶千盈,此事隻怕太過倉促了些的。”葉純陽摸了摸鼻子,無奈的道。

“非也,非也,此事並非我自作主張,而是千盈自己要求做你的侍妾的,為兄不過是昭告了一下門派,將此事代為轉達罷了。”玄機子嘿嘿笑道:“況且如今你已是我峰長老,納一名女弟子為侍妾又有何不可?”

話到此處,他又忍不住一笑,道:“我天璣峰已經數百年沒有這般喜事了,此次正好借此事喜慶一番,端的是美事一樁。”

葉純陽呆了呆。

其實早在三年前玄機子便將他升為天璣峰長老,但葉純陽並不在意虛名,是以並未高調,隻是納妾之事他是從未想過的。

苦笑了下,葉純陽道:“師兄你也知道,我與千盈之間僅是同門關係,對她並無非分之想,卻不知她怎突然要做我的侍妾?”

玄機子聞言則有些尷尬的輕咳兩聲,道:“此事一時半刻也無法說清,你若想知道原因,還是自己去問千盈比較好,再者你們年輕人的事還是你們自己解決,老夫便不參與其中了。”

說完,玄機子“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揮手大有趕人的意思。

見此,葉純陽隻好無奈告辭。

返回洞府的路上,他眉頭深鎖,麵露沉吟之色。

千盈突然成了自己的侍妾,此事讓他深感驚訝,但他顯然沒有這方麵的意思,也不知道這其中是有另有其他隱情。

正想著,則見洞府外一道人影相候,瞧清對方的麵容,葉純陽不禁苦笑一聲。

那般仙姿動人的模樣,不是千盈又是誰?想來她已從眾弟子口中得知自己回歸的消息了,是以來此等候。

如此也好,正好趁此機會向她詢問清楚。

想了想,他收起遁光緩緩落向洞府。

而此時,等候在門外的千盈聞聽動靜,急忙轉身看來,見到葉純陽後先是一喜,旋即又有些躲閃起來,最後則微低著頭,雙指糾結不知所措。

見狀,葉純陽不由歎了歎,打開洞府,輕聲道:“進來吧。”

千盈抬起頭,看了看他,神色有些遲疑,但最終抿了抿唇,跟在他身後。

在花園中入座,二人相視默然,千盈則目光目光躲閃,似有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與他短暫相觸後急忙移開,略顯嬌羞的低頭不語起來。

葉純陽怔了怔,雖然修道多年,但在男女感情方麵卻如一張白紙,此時也不禁窘迫。

但他畢竟經曆無數,沉默片刻後便恢複平靜,道:“我聽玄機師兄說你要嫁於我做侍妾,究竟怎麼回事?”

“我……”千盈張了張口,抬頭目光與他對視,不知為何,明明有許多話想說,卻一時無法言語。

怔了半刻,她又低下頭,俏臉蔓起緋紅。

葉純陽心中一動,千盈向來直爽,肯為同門擔當,倒從未見過她這般小女兒的姿態,如此嬌羞動人的模樣讓他心裏不禁泛起些異樣。

沉默許久,千盈像是鼓起了勇氣,再次抬頭看向葉純陽,道:“師兄……不,師叔,千盈擅作主張,冒犯了師叔,還望師叔莫怪。”

葉純陽淡漠不語。

千盈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又咬牙道:“千盈知道此事太過草率,但眼下除此之外便無其他辦法了。”

葉純陽微一皺眉,此話聽來似乎另有隱情。

不過他並未開口,而是靜等千盈往下說。

千盈麵上更是緋紅,如盛開的花朵,別有一番美意。

她雙指糾結著,頓了好半晌後才繼續說道:“不瞞師叔,千盈出身修仙家族,雖離家多年,但一些關係是斷不了的,隻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族長竟私下為我安排親事,要我嫁給一方世家公子,我們兩家素來關係緊張,所以想以我和親緩解此事,就在幾日前,那世家公子得知我在天奇門修行,便尋了上來。”

“所以你便以我為借口,推了這門親事?”葉純陽聽到此處,麵色不禁冰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