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純陽對所謂的壽宴並沒有什麼興趣,但既然來了此地,貿然走掉多有不妥,再者那幻家老祖給的他印象還不錯,自己在太元仙朝尚未站穩腳跟,多和同階修士交好也不是什麼壞事。

幾番權衡之後,葉純陽已然有了定計,隨即收回兩件古寶閉目靜待起來。

……

第二日天一早,太淵城的氣氛已是熱鬧起來,處處可見幻家修士來往穿梭,許多外來之客也紛紛往城中的幻家大院湧去。

葉純陽剛睜開眼,外麵便響起了叩門聲,打開房門後竟是幻家族長幻塵親自相迎:“前輩這幾日休息可好?今日已到壽宴之期,晚輩奉老祖之命特來相邀。”

“一切甚好,走吧!”

葉純陽點點頭,抬手示意對方帶路。

幻塵恭敬的施了一禮,急忙在前領路。

兩日前葉純陽已去過鎏金殿,對路線早已熟悉,不過等他到了殿中,裏麵卻已坐了幾個人影,氣息之強無一不是元嬰期的大修士。

“葉道友來了,快請坐!”

幻家老祖紅光滿麵,一見葉純陽進來立即笑著擺手請其入座。

“幻兄客氣了。”葉純陽拱了拱手,倒也沒有客氣,尋了個位置坐下。

這時他注意到周圍有幾道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那幾名元嬰修士都在好奇的打量著他。

“容老夫介紹一下,這位是靈越派沙無極沙道友、羅衍宗恒煊恒道友、雲拂洞白洞主、天陽山玉夫人、天龍道觀陳道長。”

幻家老祖一一向葉純陽介紹,隨著其所指,葉純陽的目光也在幾位元嬰修士身上逐一掠過,靈越派的沙無極臉色淡漠,四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中年,羅衍宗的恒煊則笑容和善,微微有點發福,一身華貴的錦衣看似世俗間的傷人,而那位白洞主氣質飄逸,仿佛一個教書先生。

最後是一名黑衣婦人和一個鶴骨仙風的老者,每當介紹到一人,對方也都客氣作揖。

對此,葉純陽自然不會有什麼心高氣傲的架子,均拱手回之。

這些人其實在秘會中已經見過,但當時互相遮掩身份,無人識得對方,眼下見到真人,葉純陽心中多少有些驚奇。

“這位道友麵生得很,在下自認太元仙朝中無論南郡還是太荒的元嬰修士都曾見過一些的,卻不知道友尊姓大名?是哪派高人?”待幻家老祖介紹完畢,一個輕笑聲傳來,說話的是那名渾身散發著儒雅氣息的雲拂洞白洞主,略感好奇的打量著葉純陽。

“在下葉純陽,無門無派,一介散修。”葉純陽平靜的回道。

“散修?”

幾名元嬰修士麵麵相覷,內心一致翻滾起來。

要知道元嬰期進階之難幾乎是數萬分之一的機會,放眼世間能進階此列的無一不是擁有偌大的背景,揮霍了無數資源才能成功,也是因此大多元嬰修士要麼是某一宗門的長老,要麼是氏族大家老祖級別的人物。

當然散修成就元嬰的也不是沒有,但曆來可謂少之又少,因為到了這一步靠的已經不是個人天賦,更依賴的是龐大的資源,此人無門無派也能修成元嬰,無論機緣還是毅力隻怕都非常人能比。

而且散修素來無牽無掛,性格桀驁不遜,遠比一般宗門長老更難對付,因此聽到葉純陽散修的身份後,這幾位元嬰級的大修才會如此吃驚。

“葉道友看來天資過人,散修成嬰,莫說在南郡,就算太荒也極為少見的。”白洞主看了看葉純陽,臉上訝色隱去,微笑的讚了一聲,至於是否心中也是如此想的恐怕也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白洞主過獎了,在下也隻是略有機緣,能夠成嬰實屬僥幸的。”葉純陽不卑不亢道。

“哦,如此的話,不知道友是否有意加入任何門派?畢竟到了元嬰期之後所需的修煉物資非是常人所能想象,道友若是一直孤身一人,隻怕於修煉不利。”

白洞主還想再開口試探些什麼,旁邊響起一陣酥骨的咯咯笑聲,那位天陽山的玉夫人向葉純陽看了過來,明眸中似有深意。

“加入門派?”葉純陽眉梢微挑,麵上不露聲色。

“不錯,除去那些常年閉死關的中後期老怪,以我等境界的修士已是屹立在修仙界巔峰,要想繼續進步若無龐大的資源支撐恐無法寸進,我天陽山雖比不及太荒的大宗門,供奉一位元嬰期的客卿卻還能做到的,道友若不嫌棄,不妨加入我派如何?”

這位黑衣婦人竟開門見山,直接對葉純陽拉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