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仙沒有遲疑的走了進去。
待她前行了半刻左右,一縷微光自前方傳來,洞內深處是一方不大不小的平台,上麵盤坐著一個人影,亦是一名女子。
但驚人的是這位盤坐的女子無論身形打扮均與白淩仙一致,臉上皆帶著銀白色的麵具,就連其上的花紋也一模一樣,兩人麵對麵的出現,若是讓外人看到,隻怕以為出了幻覺。
唯一不同的是那盤坐之人目光幽冷,著實透著令人心悸的冷漠,不含一絲人類感情,而走來的白淩仙則多了幾分柔和。
“前輩。”
白淩仙看著這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影,輕施一禮。
“你來了。”那盤坐的人影抬了抬頭,眼神已久毫無情緒,“他們沒有懷疑你吧?”
“並沒有,晚輩按照前輩的吩咐,以前輩的身份執掌靈浮宗,並無任何人懷疑。”白淩仙道。
“很好,當年你從東洲流落到此地,是我救了你才讓你活到今日,該怎麼做相信你也知曉吧?”盤坐的人影話語不帶一絲煙火氣,聽起來隻如閑話家常,卻給人一股刺頭心靈的冷銳。
白淩仙沉默。
許久後,她方才緩緩點頭,道:“是,晚輩知曉。”
“你也不必過於憂慮,讓你頂替我的身份隻不過是權宜之計,待我修為恢複自然會出關重掌宗門,不過你最好不要生出什麼別的心思,我雖修為被禁,手裏卻還握著你的命脈,你隻要乖乖助我穩定宗門,到時我自然還你自由之身。”那道盤坐的人影眼神微眯,淡淡說道。
白淩仙眉間微聚,無聲的點了點頭。
對麵那人神色滿意,盯著白淩仙看了半晌後接著道:“你我雖容貌有些近似,不過每個人的氣息皆有不同,而且你修為不足,若想瞞天過海除了你往日小心謹慎之外,也需以我傳授你的秘術遮掩才行,此術雖非什麼威力強大的神通,卻勝在以假亂真,隻要你謹言慎行,就算與我修為同期的元嬰後期修士也絕看不出一絲端倪。”
“晚輩自當謹記。”白淩仙應道。
“近來宗內那些人可都還安分?”盤坐的人影話鋒一轉。
白淩仙默然一瞬,道:“一切如常,除了幾個長老暗中有些小動作,其餘人還是效忠本門的。”
“哼!憑他們區區幾人成不了什麼氣候,你且頂替我的身份去給他們施壓,我宗如此多年的基業可不能毀在他們手上。”
人影冷哼一聲,不屑的道。
“是,晚輩告退。”白淩仙幽幽說道。
“慢著。”
就在這時,盤坐的人影抬手將她喚住,屈指一彈射出一個玉瓶,“算算時日,也該到了你服下此丹的時候了,你且拿去吧!”
白淩仙玉手一招接過玉瓶,美眸微微一縮,似有幾分陰寒,但隨即淡漠如常,向那人拜了一禮即向洞外消失而去。
……
於此同時,遠在數萬裏之外的雲霞居,情景卻又大有不同。
“其實老夫在初見洛仙子時早已猜到一二,隻是沒想到洛仙子如此驚豔之容,葉師弟當真好福氣,難怪會為了仙子不惜獨闖乾戌門,不過老夫倒是沒想到兀道人竟會以仙子的魂魄來祭煉法陣,如此毒辣的手段當世少有。”
別院客廳中,岩塵目光不時在洛傾城身上流轉,發出驚歎之聲。
葉純陽笑而不語,倒是一旁的洛傾城出落大方,對岩塵的稱讚以禮回之。
“對了師弟,如今洛仙子元神得以歸竅,不知師弟有何打算?”岩塵目光轉向葉純陽,出言問道。
“不瞞師兄,洛兒雖已元神歸竅,但真元尚未穩定,因此我夫婦二人恐怕還需再叨擾師兄幾日。”葉純陽凝思了下,望了望洛傾城,道:“而且我觀洛兒的修為已到瓶頸,想借此機會為她一舉凝嬰,不知師兄可否提供一處可以隔絕天象的閉關之所?”
岩塵聞言怔了怔,似乎對此有些意外,但隨即不在意的笑道:“隔絕天象的地方自然是有的,師弟盡管放心在此住下,師弟和洛仙子若有此打算,為兄即刻就為你們安排。”
“那便有勞師兄了。”
葉純陽稱謝道。
“葉師弟不必客氣。”岩塵微微一笑,望了一眼洛傾城,道:“不過洛仙子眼下剛剛恢複,若此刻凝嬰恐怕影響根基,為兄建議二位還是再等待一段時日,待洛仙子真元穩下再說。”
“師兄放心,此事我夫婦已有商量,近段時間內我會為洛兒煉製一些丹藥,相信很快便能恢複過來。”
葉純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