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完畢,他也隨手收回了靈風身上的禁製符籙,使其行動恢複自由。

靈風臉色凝固,元神中被下了禁製,意味著今後便休想在逃離對方的掌控了,沒想到今日一招失策,竟讓自己落得如此地步。

他一時麵如土色,但在葉純陽淡漠的目光下還是單膝跪下臣服,苦澀的說道:“多謝葉兄不殺之恩,靈風今後自當奉葉兄為主,不敢有違。”

“如此甚好。”葉純陽微微點頭。

靈風目光閃爍了下,又看了看他身邊的飛劍,問道:“但不知葉兄想讓在下附在何種寶物之中?莫不是葉兄這道本命劍元之中嗎?”

“本命劍元就不必了,葉某此劍自有靈性,無需承載器靈。”葉純陽將青天玄火劍收起,淡漠的說道。

此劍與他本命相連,自然不會讓靈風附於其上。

頓了片刻,他反手取出一個玉瓶,道:“眼下我也無甚寶物需要你附身,你且在此物中修養便是,待我日後煉出適合的靈寶再讓你與之融合。”

靈風看了看玉瓶,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但最終沒有二話,身軀一閃遁入其中,老實的待在裏麵。

葉純陽微微一笑,將玉瓶收回了乾坤袋。

事實上承載元神最好的東西是養靈木,不過前段時間將身上僅帶的一截留給了玉婉清,而短時間內葉純陽也無法重新培育養靈樹,便讓靈風暫時待在此處。

他最後看了看這座石洞,袖袍一甩化為一道青虹向外激射而走。

其實此次來到之時,他已經隱隱判斷出了靈風話中有虛,是以早有了警惕之心,隻是尚未明白對方究竟有何意圖才裝做毫無所覺的樣子隨他一同深入石洞。

說起來靈風這一手也算出奇不已,事先設好的禁製也非同小可,若是一般人可沒那麼容易就躲過一劫的。也幸得他早有防備,否則說不好也得栽在對方手裏。

人心險惡,葉純陽從一介凡人走到今天傲立人界這一步,靠的不僅僅是毅力和天賦,更是一份隱忍和小心,靈風想要暗算於他還是差了些道行的。

遁出石洞口,葉純陽抬頭望向上空,目中閃過一絲異色。

不過他沒有逗留太久,直接縱身向穀外飛去。

下一刻,他就閃現在白發男子三人麵前。

“道友你出來了!穀下情況如何?可擒住那隻妖靈了嗎?”

一見葉純陽從穀中出來,白發男子便迫不及待的上前問道。

文姓女子和另外那名青年也兩眼放光,一副期待之色。

“幾位說的是穀中那道妖靈?那廝狡猾得很,本人下去之後與他爭鬥了一番,誰知他事先設好了詭計,就此逃脫掉了!”葉純陽淡然說道。

“逃了?”

白發男子雙眉深鎖,用一種陰沉不定的目光看著葉純陽,明顯不信其所言,“道友是親眼所見嗎?”

說話之間,三人體內功法已是法力已是悄然調動起來。

葉純陽挑了挑眉,目中閃爍一絲寒冷:“怎麼,你們以為本人實在謊言編造糊弄你們?”

在這冰冷的氣息下,三人剛剛催動起功法,突然被瞬間壓製下,想再調動,卻全無半點回應,不由得心中狂跳。

白發男子當即臉色大變,忙道:“我等不敢!”

葉純陽冷哼一聲,大顯怒意的樣子。

從這一切的情形來看,天傀宗那三人要伏擊的就是靈風,穀內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妖靈,不過眼下後者已經甘願做他的器靈,葉純陽又怎會交給他們。

白發男子三人互望一眼,目中皆都流露出駭然之色,但更多的是懷疑和不甘。

“罷了,既然事情沒有辦成,你們的金靈晶也可免了吧!”

葉純陽卻沒有絲毫理會他們的意思,淡淡道了一語後即踏起祥雲淩空飛去。

三人麵麵相覷,直到葉純陽的背影消失,那位白發男子的麵色才陰沉下來。

“師兄,現在怎麼辦?你真的相信他說嗎?”文姓女子不甘道。

“哼!我豈會相信他所言,此人下去穀中必定另有事情發生,說不定那道妖靈並非逃脫,而大半可能是落入他手中了!”白發男子臉色森然。

話落,他衝二人陰沉道:“為了這隻妖靈,我們付出了如此多的精力,絕不能這麼輕易就算了,去通知穹蒼山那位,告訴他妖靈在此人手中,我倒要看看他將如何應對?”

文姓女子和青年一致點頭。

三人又再商量一番後,各自縱起身形向天文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