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的話讓我有些震驚,他們倆當初都跟我一起,幫蕭鵬飛跟梁俊傑幹過一架,蕭鵬飛和梁俊傑他們這些二世祖的背景,他們大概都是清楚的,而且,冀宇豪手下那二三十號人,他們也是見識過的,但即便如此,他們卻毫不在意,反而對陳帝龍抱有絕對的信心,這不得不讓人費解。
據梁俊傑所說,陳帝龍不過是一個有點社會關係的大混子而已,他能比蕭鵬飛這種區黨委書記的兒子更屌?我心裏是不怎麼相信的。
郝強他們心裏不在意,我說再多也沒用,而且從現在的情況看,他們找到了陳帝龍這種大靠山,對我也隻是表麵上叫一聲“鋒哥”,實際上根本不怎麼在意我說的話了。
事情到了這種程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才好,隻能尷尬的笑著讓他們跟他們分開了。
我回到教室裏,琢磨了一上午,覺得這事兒自己還是不能不管,最起碼我得幫郝強一把。他本來家裏就不行,這事兒本來是他和冀宇豪之間的矛盾,但衍化到現在,已經是梁俊傑和陳帝龍之間的矛盾了。這其中,不管冀宇豪還是梁俊傑,或者是陳帝龍,都是本身就很有實力的人,隻有郝強一個人是最弱的,到時候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恐怕最終吃虧最大的還是郝強。
到中午放學的時候,我又去找了梁俊傑一趟,問他到時候跟郝強他們鬧起來了,能不能通知我一聲,我也過去看看。
梁俊傑跟我的關係還算不錯,爽快的答應了我,不過他也跟我說了,到時候真幹起來,他不保證不打郝強,我也點頭同意了。
這下我放心了不少,雖然梁俊傑沒答應放過郝強,但隻要讓我去,起碼不會把郝強弄的太慘。
不管郝強現在還記不記得他當初說過要跟我混的話,但我心裏始終還是把他當兄弟。
跟梁俊傑說好之後,我心裏輕鬆了一點,趕到後門那裏,跟陳冰一起吃了午飯。下午倒是沒什麼事,放學之後,我去一班教室裏看了下沒見到梁俊傑,估計已經走了。他既然沒通知我,想必還沒到開始幹架的時候,我也沒著急,先去找陳冰了。
接下來這一周依然平靜,一直到周五放學的時候,梁俊傑才忽然過來找我,說他跟陳帝龍的人約好了,星期天在體育場把那件事情說清楚。
我點點頭,問他準備的怎麼樣了,郝強和李玉清既然對陳帝龍那麼有信心,想必那家夥不是省油的燈,我不想讓郝強吃虧,同時也不想讓梁俊傑吃虧。
梁俊傑笑笑說,“你放心吧,我都準備好了,家夥事兒也都備齊了,不過你要是能帶著老黑一起過去,那我就更有把握了。”
上回他是見過老黑戰鬥力的,一直對老黑很感興趣,這時候說出來這樣的話也不奇怪。不過不用他說,我也肯定會帶著老黑去的,老黑的戰鬥力強悍,隻要有他在,到時候真遇到什麼不好收拾的事情,我也能有幾分把握去解決。
跟梁俊傑說定之後,我過去找了老黑,雖然他以前用過砍刀和斧頭,但我感覺麵對陳帝龍這種敢真的拿刀砍人的對手時候,他那沒開刃的刀和斧頭估計也起不到什麼用處。
雖然我們不大可能真跟陳帝龍打起來,但準備工作還是要做一下的,我問了一下老黑,老黑說他以前賣藝的時候,用過紅纓槍,要是有個那玩意兒,他能一槍捅死一個人,對手拿刀子也不怕。
老黑這家夥傻乎乎的,說話也不經過大腦,倒是把我嚇了一跳。這煞筆,要是捅死了人,恐怕我和郝強、梁俊傑他們都得跟著他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尋思了一下,問老黑說能不能換成長棍。
老黑說也行,棍子跟長槍差不多,不過棍子的攻擊力不行,恐怕打人的時候會斷,最好換成鐵棍。
他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來,以前初中學生打架的時候,有人用過鋼管,聽說五金店什麼地方賣的就有這東西。我跟老黑一說,老黑挺高興的,說那玩意兒肯定挺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