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睡到第二天,早上五點鍾的鬧鍾把我吵醒之後,我一睜眼,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腦子裏像裝了一坨石頭一樣,沉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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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撐著站了起來,伸手揉了揉眼睛,才迷迷糊糊的意識到,草,感冒了。
我平時身子挺結實的,基本上不怎麼的病,估計是昨晚上滾下床去,受涼了。
身上沒有一點氣力,隻想躺下來,繼續蒙著腦袋睡覺,但老黑還在那邊等我呢,他也沒電話什麼的,通知不到,還得我過去跑一趟。
這麼一想,我無奈的穿上衣服,強撐著過去洗了臉,就出發了。到了舊倉庫那裏,老黑已經等在那裏了,看見我就嘿嘿樂著問,“今天咋來這麼晚咧?”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先打了個噴嚏,老黑倒也機靈,一看我打噴嚏,就張口道,“感冒了?”
我點點頭,身子縮著,走到他旁邊的一個土墩子上,準備坐下來休息一會兒,老黑卻拉著我離開,說這裏涼,不要在這裏做,讓我跟著他去保安室。
到保安室裏,果然暖和了一點,老黑站在我身後,說要給我按摩幾個穴位,能治感冒。
沒想到老黑這家夥還是多才多藝,學位按摩這些東西他都知道。反正我也沒事兒,就任他折騰。
老黑先把雙手搓熱,然後在我脖子上按著,按了一會兒,又捏住我鼻子,在兩側滑動,最後還在我手上和腿上按了一會兒。
雖然他整的挺玄乎的,但老實說,我沒覺得有多大反應,等他整完之後,我問他這些東西都是哪兒學來的,難道跟著師父練武的時候還學了中醫?
老黑卻笑著說,這都是練武時候師父教的,不過跟中醫沒關係,練武的人一般也都會認些穴位。
這話倒是一下吸引了我的興趣,不過這會兒頭昏的很,還是得感冒好了再好好跟他討教比較好。
我倆坐著閑聊了一會兒,我忍不住又想起來昨天的事,加上頭本來就昏,心情莫名的又低落下去。
現在距離上課還早,回家一趟也不值得,反正坐著沒事,我就跟老黑說起我和陳冰之間的事。
一直以來,跟陳冰的點點滴滴,不管美好還是悵惘,都憋在我一個人的心裏,從來沒跟別人多說過什麼,但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別想找個人傾訴一下。
估計是因為感冒了之後,人有些虛弱吧,內心也沒以前強大了。
忍著頭昏,絮絮叨叨的跟老黑說了半天。這家夥也不反問我什麼,就是那麼樂嗬嗬的聽著,反倒是讓我心情平靜的很多。
說完之後,我問老黑,“你覺得昨天那個男的會把陳冰搶走嗎?”
老黑嗬嗬笑著搖搖頭,甕聲甕氣的說,“俺不知道。他要是敢搶,俺就去幫你揍他。”
傻裏傻氣的話,卻讓我一下有些感動,有老黑這麼一個兄弟太好了。
又聊了一會兒,說著說著陳冰,我忽然就想到了郝強班裏那個女孩,顏梓琪,就問老黑感情進展怎麼樣。
一說到自己的感情,老黑臉上的淡定就維持不住了,一張黑臉上泛出紅光,嘿嘿笑著,倆眼不斷閃爍。
老黑這樣子倒是讓我心情緩和了不少,很快,上課的時間到了,我頭還昏沉著,但還是堅持去上課了。
我也想過請假去弄點藥吃,不過昨天下午才剛請過,當時許老師就不怎麼樂意,上午再請假的話,估計許老師更不樂意了,沒辦法,隻能堅持一上午,中午時候再說吧。
以前就聽人說過,經常感冒的人,感冒一次沒什麼大不了的,難受也會有個限度,但不經常感冒的人,偶爾感冒一次,那真是病來如山倒,能把人折磨的夠嗆。
上午上了兩節課,我更難受了,兩隻鼻孔都不通氣,隻能用嘴巴來呼吸,全身上下,哪兒都不舒服,旁邊錢曉文也看出我的不對了,有些擔憂的讓我請假出去看醫生。
我強撐著說沒事兒,等中午的時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