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公看著蕭雲涵義正言辭的臉孔,麵色上有了一絲動搖,其實他那個小兒子是什麼貨色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肯定又是仗著喝醉了了酒去招惹蕭雲涵,卻被人抓花了臉。
但是,知道歸知道,他堂堂北齊的周國公怎麼可能會把自己家裏這種丟臉的事情說出來。
隻見他麵帶慍色,對著站在下麵的蕭雲涵道:“你說你外出沒有遇到周少爺,誰能作證?!”
蕭雲涵投去一個涼涼的眼神,淡淡道:“沒人能作證,雲涵隻帶了自己的貼身丫頭,如若我讓她站出來作證怕是你們不會相信呢。”
“哼,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周國公拍了一下桌子,發出巨大的聲響:“你既然無法證明,就說明你還是有嫌疑的!更何況在座的夫人小姐這麼多,我兒與你無冤無仇,又幹嘛非要誣陷於你?!”
此話一出,在座的眾人開始喧鬧,悄悄在下麵交頭接耳起來。
蕭雲涵隻是冷冷的望著周國公,站在她身後的竹芽相比之前已經沒有那麼慌亂了,她隻是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經曆過那麼多事情,她相信自家王妃能夠很好的將此事解決。
“周國公所言差矣,”此時,祁墨卻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三兩步站到了宴會中央,直麵周國公。
蕭雲涵和周國公都愣住了。蕭雲涵是因為沒想到他竟然會為自己出頭,而周國公卻是壓根就忘記了還有祁王爺這麼個人在。
“祁王爺有話要說?”周國公嗬嗬笑了兩聲,剛剛那囂張的氣焰收斂了不少,對於祁墨,他還是有些忌憚的。
“對於你剛剛的話,本王有不同的看法,”祁墨不緊不慢,一雙夜一般漆黑的眼睛定定的望著周國公:“你說本王的王妃無法證明她剛剛沒有遇到過周少爺,那麼敢問周少爺,你有證據或者證人能夠證明你剛剛遇到過本王的王妃嗎?”
一旁捂臉看著事態發展的周全愣了一下,他顯然沒有料到祁墨會這麼問他,於是道:“證明,哼,這還用證明,我這一臉的傷疤,就是這女人抓出來的!王爺你自己的媳婦什麼樣,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祁墨望著他的眼神頓時變得犀利起來,這不知好歹的公子哥真是膽大妄為,竟然敢這麼質問他?!
“本王的王妃什麼樣,本王自然最清楚,因此才會站在這裏替她說話,倒是你,周國公家的小公子是什麼人大家心裏都是一清二楚,我家王妃為何會主動去招惹這種人?”祁墨眼角一挑,露出一抹笑容。
“那,都說了是酒後無狀!”周全瞪大著眼睛對著祁墨喊道,他此刻因為生氣,臉氣得通紅,再加上臉上到處都是抓痕,張牙舞爪的樣子倒是像極了喝醉酒的樣子。
祁墨但笑不語,看著他氣急敗壞的罵完,這回說道:“方才大家也看到了,究竟是誰酒後無狀,胡言亂語,我想在座的眾位已經很清楚了吧?那一臉的傷,誰知道是他自己跌倒被樹枝劃傷的,還是被野貓抓的?還有,周國公,今天是您的壽辰,本王不希望這樣的事情擾了您的興致,家裏有這樣的兒子還是趁早調教一番的好,免得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
“你,你你你......祁墨!”周國公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話都說不出來一句。
下麵坐著的賓客看到這樣的情形都紛紛起身告辭,轉眼功夫,這偌大的廳堂就剩了一桌桌的殘羹剩飯,和一些周國公的本家親戚,林天雪也在其中,看著祁墨的帶走蕭雲涵的背影氣得扭曲了麵孔,她精心安排的一處好戲啊,最後竟然是以一出鬧劇登場。
蕭雲涵跟著祁墨出了國公府,一輛馬車已經停在了那裏,祁墨示意蕭雲涵上去,蕭雲涵猶豫了一下回過頭看看著他:“我們就這樣走了?”
“不然呢?好戲都散場了,難道說你還想回去找那個周少爺?”祁墨挑眉含笑看著蕭雲涵。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長公主還沒有出來,我們,要不要等等?”蕭雲涵伸頭望著國公府的裏麵,有些擔憂的望著。
祁墨失笑,這丫頭也太善良了吧?明明林天雪不懷好意,她還這樣關心林天雪。於是道:“這裏是她親舅舅家,你擔心什麼?回去吧。”
蕭雲涵沒再說話,跟祁墨一起上車離開了。
聽著車輪轆轆的聲音,蕭雲涵的困意就湧了上來,祁墨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困意,一把將她攬了過來。
“王爺?”蕭雲涵朦朧間抬頭望了望祁墨。
“今晚的壽宴,你出去醒酒,其實是遇到周全了吧?”祁墨眯著眼睛一臉狡猾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