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日記:我今天跟阿羅學了一句很有道理的C國古語,故腦殘者無藥可醫。
小胖子癱在地上,像是看怪物一樣的抬頭朝祁謙看去,正與對方冰冷的眼神相遇,這一次他終於讀懂了那雙深潭一般的黑眸裏的信息。他會殺了我的,小胖子無不驚恐的想到,之後他就開始拚命尖聲嚎叫,既是為了釋放恐懼,也是為了招來大人幫忙。
熊孩子的大招——“我給你告我媽!”
此招實乃集古今中外數千年熊孩子胡攪蠻纏經驗之大成者,可越級傷人,千裏之外取敵首級,對親友傷害值翻倍,基本沒有破招。
但對祁謙卻絲毫沒受影響,因為α星不講究這個,是不知者無畏,也是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武力值麵前,一切小聰明都紙老虎。祁謙抱著泰迪熊,步履穩健的徐徐向前,就這樣麵無表情的逼近了小胖子,好準備實施除夕告訴過他的“斬草除根”。
就這時,愛莎終於追上了自己的侄子,並看到了他被人“欺負”。
愛莎不喜歡自己的侄子不假,但她也不喜歡看到她侄子被人欺負,她表示,這要是讓她嫂子知道了,那還得了?於是她看也沒看,上前就想給祁謙一巴掌,她手上的寶石戒指可是扇人利器。
祁謙卻猛然回頭,在愛莎還沒有靠近的時候,他就已經感應到了她的存在。
那目光如冰,眼神似劍,愛莎生生嚇退了半步。而當她穩定心神,看清楚眼前是誰的時候,她震驚的情緒卻再一次翻湧起來:“祁謙?你怎麼沒死?!”
祁謙認出了愛莎,卻更想動手了,因為愛莎在孤兒院時總針對除夕,他早就想幫除夕報仇了。
愛莎這邊也表情一片陰鬱的飛快盤算起來,這個祁謙果然不同尋常,大火都沒能燒死他……再一想到那邊醫院裏的祁避夏,愛莎立刻決定了新方向,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懷柔吧,也是她最拿手的把戲。
“阿謙啊,天哪,”愛莎的眼淚是說掉就掉,演技十分到位,情真意切,“你可嚇死阿姨了,這些天你都跑到哪兒去了?你怎麼能因為和哥哥拌幾句嘴就離家出走?!”
圍觀群眾哦了一聲,自以為明白了真相,原來是小孩子打架的家務事。
“誰離家出走了?!”這聲音來自兩處,一處自然是愛莎早就算好的祁謙會有的回答,她也想好了應對之言,但令一處聲音卻讓愛莎一瞬間恍墜冰窟。
人群如摩西分海,為天生的閃光體祁避夏不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通道,使他如被眾星拱月般出現。
身為歌手,祁避夏的聲音自然是十分悅耳的,有一種金戈鐵馬的鏗鏘之力,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信服。而他的顏比他的聲音還要讓人眼前一亮,五官分明,俊秀精致,眉眼間有著一往無前的堅毅與爽朗,就好像初冬最和煦的日光,不刺眼,卻溫暖人心。在場不少人都看楞了。
簡單來說就是有些人靠聰明才智懾人,有些人靠通天的手腕,祁避夏靠臉就可以了。
“愛莎女士,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祁謙是我兒子,我怎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家出走了?”擲地有聲的一句話如油入火,瞬間炸開了鍋。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眼前這人不就是祁避夏嘛,那個紅遍全球的小天王祁避夏!
等等,祁避夏什麼時候有兒子了?他才二十歲吧?
與此同時,祁避夏已經十分有應對經驗的一把扛過祁謙,借著長腿優勢,三步並作兩步的殺出了還不算嚴重的重圍。在人們追上他之前,快速上了停在街邊的黑色加長車。
車內,前麵坐著司機和黑西服保鏢A,後麵則依序坐著經紀人阿羅、助理小趙、保鏢B和C。
而在加長車的前後左右,還有另外幾輛裝滿了保鏢的防彈車在保駕護航。自綁架事件之後,祁避夏本就誇張的出行排場就變得更加誇張了。祁避夏的表姐白安娜和小表哥白秋本來還打算千裏空降一個加強排的雇傭軍和組織成員過來,不過最終被阿羅給勸住了,又不是要黑幫火拚,來那麼多人隻會壞事。
祁謙抱著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泰迪熊,在確定了車內的幾個人對目前他的來說還構不成威脅,就徹底漠不關心起來,一路沉默以對。
而祁避夏自坐進車裏之後,就開始對祁謙一口一個“兒子你受苦了”“爸爸可算是找到你了”的說個不停。
“咳,你發現你兒子根本就是把你當神經病了嗎?”阿羅不忍再看自家藝人犯蠢,善意提醒道。
祁謙默默在心裏給阿羅點了讚,因為祁避夏在他心裏的分類就屬於除夕說過要無視的蛇精病。
祁避夏好像這才理解了祁謙根本沒加掩飾的鄙視眼神,脫離自high模式,轉而又進入了八百集的苦情PLAY,眼淚說來就來,絕對專業:“我真是你爸爸啊,兒子,謙寶QAQ你要相信爸爸!爸爸是好人,絕對不是什麼隨隨便便誘拐小朋友的怪蜀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