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篇日記:全世界我最喜歡你了。
“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擁抱過除夕之後,祁謙繼續盡職盡責的給除夕講他的身世。
除夕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這麼一本正經的祁謙特別可愛:“你說齊雲軒在發現了疑似我父親的人那天,被白言一個臨時電話叫走了,沒能上前和我父親對持。”
“對,對,齊雲軒被叫走了……”
就在那天,那座電影院裏,其實不僅發生了齊雲軒巧遇詐死的裴卓的事情,還發生了影響祁避夏一生的事——極端的anti粉為表達對祁避夏的不滿,飲彈自殺。
“但那其實並不是簡單的自殺事件,而是謀殺。齊雲軒說,他從白言對埃斯波西托家族的調查報告裏看到,那件事的媒體炒作與埃斯波西托家族脫不了關係。所以齊雲軒祁避夏完全是躺槍,埃斯波西托家族隻是想利用祁避夏的巨大影響將焦點集中在祁避夏身上,好不讓人發現隱藏在背後的故事。”
“我父親就是那個被炸死的‘極端粉絲’。”除夕篤定道,“埃斯波西托家族真是恨透了裴家,哪怕是假死的人也不放過。玩不過裴爺,就對子孫下手,真有他們的。”
“你知道這件事?”祁謙睜大眼睛看著除夕。
除夕搖搖頭,他雖然是重生的,後來又被接回了裴家,但很多關於他父親的往事他知道的其實也不多,他隻是……:“我聽我母親說過,我父親死於爆炸。”
而齊雲軒能發現被炸的什麼都不剩的人是裴卓,靠的是推測。他找到了當年事發後的所有新聞報道,然後在災難現場的照片裏,看到了一個抱著孩子哭的泣不成聲的女人。照片很模糊,根本看不清女人的臉,齊雲軒是憑著一眼認出了女人懷裏孩子身上的連體動物服,才知道了女人的身份。
“如果我將來有了孩子,我一定也要試試給孩子那麼打扮。”這是常戚戚當年說過的話。齊雲軒能記住,是因為常戚戚在很多年後真的給蛋糕找了那麼一身一模一樣的衣服。
門外傳來了祁避夏的敲門聲:“謙寶,開門,爸爸知道你想保護你的朋友,但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背後所牽扯的事情根本不是你一個小孩子就能搞定的。聽話,我們人多力量大,一起想辦法,好不好?”
“等你們確定了除夕到底是不是裴卓的兒子之後再跟我商量吧。”祁謙大聲拖延道。
沒過一會兒,祁避夏從門縫中遞進來了一張薄薄的打印紙,他說:“其實DNA鑒定今天就出來了,齊雲軒大半夜來找我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除夕真的是裴卓大哥的兒子。”
祁避夏當初尋找到祁謙時,從那個孤兒院的銘牌上檢查出了兩種DNA,一個屬於祁謙,一個自然就屬於沒有被改造之前的除夕,用那份存底跟裴越大哥裴卓沒死之前的DNA存底一對比,真相一下子就大白了。
“你真的是裴卓的兒子。”祁謙用尾巴勾過親子鑒定拿給除夕看。
“我知道。”除夕點點頭,要不剛剛他怎麼會那麼篤定的叫父親,“抱歉,之前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我是重生的。你理解重生的意思嗎?”
“動漫裏有。”祁謙若有所思道,“怪不得你以前總能對未來的事情那麼篤定。”無論是孤兒院的奶粉也好,偷鋼材換錢能拿到的最高價錢也罷,甚至包括那句世界杯之後就能賺大錢了。
“你知道祁避夏會被綁架所以特意讓我去救了他?”
除夕點點頭:“上一世我誤打誤撞救了他,你也知道的,他被綁架的那個兵工廠是咱們藏鋼材的地方。他為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將我接到了LV市,盡心照顧,說會一直資助我到成年。可惜……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我並沒有和祁避夏待在一起太久就離開了。所以我才會讓你去救他,他會照顧好你的。不過那一世他倒是沒有認我當兒子,隻是把我當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