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羅映輝的名字,何婉抓起手機起身,趕緊接起來:“喂?我們收拾好了……恩,馬上就下去,馬上馬上……等我們十……二十分鍾吧!”
何婉衝我擺擺手示意我趕緊去換衣服。
我回房間看到床上放著一個裝的滿滿的背包,之前放在桌子上的充電寶,鑰匙之類的小玩意放在包邊。
我扭頭看了一眼正在細語輕聲嬌羞的講電話的何婉笑了笑,關上門迅速的換好衣服,然後從我另外一個包裏找出身份證,護照,銀行卡。跟鑰匙充電寶手機一起塞進背包裏,背著出了門。
何婉跟我一樣,隻背了個背包,看我出來說:“快點,映輝在下麵等我們!”
“恩!”
羅映輝開車,何婉不坐副駕駛反而非要跟我一起坐在後麵,從手機上翻出何媽媽開座談會的那個城市裏非常有名的幾個景點給我看,還跟我說昨晚她跟羅映輝一起做的攻略。
我其實沒有多大興趣,但是看著何婉也就加入了討論。但何婉明顯沒有以前跟我一起討論事情的時候那麼認真,說話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抬頭看前麵。
我也隨著何婉的目光看過幾次,不覺得某人的後腦勺有什麼好看的,但有一次卻發現了玄機,車子裏的後視鏡是正對著何婉的,何婉每次抬頭深情望過去的時候羅映輝便能透過後視鏡感受得到……
濃情蜜意至此,也是沒誰了。我坐在車裏總覺得自己多餘。
同時也感慨,原來這個世上真的又一見鍾情,兩情相悅這種東西……
路上有點堵,等我們到機場已經八點半了。
我們排隊取了機票,過安檢上飛機的時候已經八點五十,我們三個慌慌張張的上飛機,我一眼就看到何爸爸。
何爸爸看到我們也是吃了一驚。
我們跟何爸爸打了招呼乘務員就提醒我們趕緊把東西放起來。
我和何婉、羅映輝的作為是挨著的三個,何爸爸的座位在我們前排,何婉笑著對羅映輝說:“不好意思先生,能不能換個位置,這位是我爸爸。”
羅映輝非常有禮貌的說:“可以。”
何爸爸也跟羅映輝道謝,然後我坐在最裏麵,何爸爸坐在中間,何婉坐在過道的位置,衝她前麵回過頭來的羅映輝眉目傳情。
何爸爸皺了皺眉,扭頭看我,我連忙說:“叔叔,小婉說要給您個驚喜,要我們一家人一起度個假,您跟阿姨不會嫌棄我們兩個吧?”
“說什麼話?”何爸爸笑了:“有兩個女兒陪著,高興還來不及。”
何婉抱著何爸爸的手臂依偎著說:“那是!有我們兩個這麼出色的女兒,不用開口誇讚別人就當您是在炫耀了。”
何爸爸點頭:“要能再多兩個女婿,就更好了。”何婉聽了紅著臉對著何爸爸的耳朵竊竊私語,何爸爸聽了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不過也沒說什麼。
一夜沒睡,我實在是太困了,靠在椅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但是夢裏卻不得安穩,我居然夢到一個可怕的地方,四周黑漆漆的又陰又冷,我隻覺得自己貼著石頭坐著,手腕上被鐵鏈子綁著,一動也不能動。
周圍靜悄悄的隻有滴水的聲音。
一滴一滴一滴……
我緊張的快要窒息了,拚命想要喊,可是剛一張嘴,就被人塞了一個東西,嘴裏立即麻麻的想要吐卻吐不出來。
我嚶唔幾聲,周圍突然有了一點昏黃的光,似乎有人提著拉住從遠處走過來。燭光照耀的地方越來越清晰,我看到我坐在一個石頭壘成的椅子上,我的手腳被定在石頭上的鎖鏈鎖著。
來人披頭散發遮住臉,穿著灰白的廣袖衣衫,手是唯一露在外麵的皮膚,像是被火燒過一樣是焦黃的顏色。
我嚇的瞪大眼睛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那人來到我身邊終於停下腳步,他用蠟燭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我的額頭被燭火熏的焦熱,想要躲避,但是後腦勺已經抵到石頭無處可退。
那人發出紮啞的一聲笑,把蠟燭從未額頭前拿開,用珠光照著沿著我的手臂來到我的掌心,他手微微傾瀉了滾燙蠟油滴在我的掌心,我疼的掙紮起來,卻發現我的腰間腿上也有鎖鏈綁著,想要掙紮卻掙不脫。
那人把蠟油滴在我手邊的石頭上,然後把蠟燭按在蠟油上,不一會兒鬆了手身子一彎,他身後居然神奇的出現一個石凳子供他坐著與我平齊。
他一揚手手上多出一個木製的梳子,緩緩的梳著頭發,嘴裏發出紮啞難聽的聲音:“招不招?”
招?招什麼?
那人繼續說:“招了,免受皮肉之苦!”
我嘴裏又麻又苦,想要說什麼都不能,隻能衝他嚶嚶嗚嗚的,他似乎明白了,伸手把我嘴裏塞的東西扯出來隨手一丟,我甩在舌頭難受的連續吐了好幾口塗抹。
“說!東西在哪裏?”他的聲音越發的難聽。
我說:“我不知道你找什麼東西……”我說著抬頭看他,卻被嚇了一跳,他的臉似乎被火燒過,猙獰如鬼,我尖叫一聲身子向後,後腦重重的嗑在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