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繼才聽我說完連連點頭說:“就是這樣!怎麼毀容的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她臉上的傷口一直好不了,陳豐給她找了最好的大夫也束手無策,都一年多了,傷口不見好不說,每天都出血,每天都像是剛被刀子劃過的新傷口一樣,所以……我懷疑會不會什麼在作祟……”
陳繼才說著竟然學著我偷偷打量葉的神色,隻不過我是懷著喜悅的忐忑,嬌羞的偷看,陳繼才卻是不安的忐忑,謹慎的看著說:“所以才想請先生幫忙給看看。”
葉皺起眉頭,沒有立即答應,但是也沒有拒絕。
我想著一定是棘手的問題。
如果我沒有記錯,何婉似乎給我普及過,人身體內有兩套凝血功能,內源性和外源性,加上血小板,等於三套呢!
所以隻要不是大動脈猛烈的噴血,皮膚上的傷口,出血兩分鍾內一定會凝固。
而杜天嬌的傷口居然一年多了都不好,這……我真沒聽過世界上又這樣的疾病啊!
人的身體內有多少血?女生每個月來大姨媽出那點血都容易造成失血性貧血,杜天嬌一年裏三百多天每天都出血,這血還不流幹了?
我也覺得奇怪,轉看向葉,葉的眉目已經恢複如常,那猶如大海般深邃的目光不知在盯著什麼看,他不說話,陳繼才也不敢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陳繼才看向我滿臉的焦急,他是想讓我開口求求葉?
我有這麼大的魅力嗎?也如果不答應,我求了他就能答應?
可是沒等我試試我的魅力有多少,葉就開口了:“你且去安排一下,等我先見見你兒子。”
“是是!”陳繼才感激涕零的彎著腰,頓了一下又說:“隻是陳豐現在寸步也不肯離開那女明星,最近一兩個月尤為嚴重,我去了他都不見……不過後天就是我六十生日了,是整壽,再怎麼他也要參加我這個父親的壽宴……所以……”
陳繼才的意思是讓葉等到後天去參加他的壽宴?
沒想到葉居然想都不想的答應說:“可以!”
“謝謝先生!”陳繼才連連道謝,得了葉的應承,激動的幾乎要老淚縱橫了。
他又坐了一會兒,說不打擾我跟葉了,這才告辭。
他一走我就挪了挪位置,更湊近葉一點焦急的問:“你要去嗎?會不會有危險?”
剛剛在書房他還說他不舒服呢!
杜天嬌的事兒太詭異了,萬一是個什麼厲害的玩意兒,又鬥法可怎麼辦?葉受傷可怎麼辦?
我憂心忡忡,葉卻笑了:“你擔心什麼?一隻嗜血小鬼而已能有什麼威脅?”
“你知道那是什麼鬼?”我疑惑。
葉點點頭,臉上不再是對著陳繼才時的嚴肅,而是換上微笑,溫柔的對我說:“鬼又千萬種,陽間常作祟的三十六中,陳繼才說的那種為嗜血鬼。”
嗜血鬼?
想到陳繼才說杜天嬌每天都出血,傷口跟新傷口一樣,可不是嗜血嘛!
我想想有些害怕,可是還想知道,不由得雙手絞在一起,眼睛瞪大盯著葉。
也笑著說:“別怕這嗜血鬼也有年長年幼,就如人,新生嬰兒隻能飲食母-乳……”他說著眼睛居然往我的……胸口看……
討厭!
我雙臂抱住自己,護住自己的胸口,葉卻哈哈笑著一把把我拽到懷裏,目光放肆,手更是放肆……
我的衣服對他一隻鬼來說就像是空氣一樣,我被他不規矩的手摸的渾身麻-癢,軟的像泥一樣蜷縮在他懷裏討饒:“別……別再……摸……了……”
看他的臉如此絕美,他的人如此斯文,真是看不出,他的手居然是‘敗類’的手……
“嗚嗚……”我突然身子一震,然後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頭枕在他的肩頭,唇對著他的耳朵小聲說:“這是客廳……求求你了……葉……”
說完之後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沒想到我自己的聲音居然如此嬌媚……
葉聽了之後笑著在我額頭吻了一下,果然把手拿出來隻是抱著我繼續解釋:“幼鬼嗜血,喝的是鮮血,年長些便開始嗜血肉了。”
“哦哦!”我點點頭,把他依偎在他的肩頭,深深吸了兩口氣才小聲的問:“你為什麼要讓陳繼才把房子和股份過繼給我?”
葉的聲音在我頭頂,帶著笑意問:“你不喜歡?”
“倒也不是……”我也笑了:“人活著誰不愛財啊?隻是突然給我這麼多錢……太吃驚了……”
我說完半晌聽不到葉的聲音,仰頭去看他,隻看到他緊致的脖頸,和傲然的下巴,目光深邃而嚴肅:“我曾富有四海,你是我的昭儀有母儀天下之姿,一棟房子一些錢財算得了什麼?”
額……
這個回答我給滿分!
但是……皇帝,昭儀畢竟是前世的事情了。
我如今是21世紀的新新人。信奉愛拚才會贏,奮鬥就能成功。我不靠男人也能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