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確定了去相親的事,何爸爸和何媽媽就放了心了,不再東拉西扯,都靜靜的聽何媽媽說,她同事業的兒子是如何如何的優秀。
海龜嘛,總有那麼點什麼的色彩,仿佛是你認鍍了層金真的成了真菩薩一樣。
可是現在又不是二十年前,出國留學的人如過江之卿多不勝數,而且大多數是拿著家裏的錢,天高皇帝遠的在外麵瀟瀟灑灑揮金如土,哪裏會學什麼真本領?
不過這話我是不會跟何爸爸何媽媽說的,聽著她說同事的兒子如何如何的好,我隻是微笑,認真的聽著,時不時的符合,時而作出待嫁小女兒家的姿態,時而作出恨嫁剩女的姿態,讓何媽媽越說越起勁兒,這麼一來二去的居然一直到晚上十一點。
何爸爸看了看表,才發現已經十一點了,於是就讓我們留宿。
何家一直給我準備了房間的,但是今天畢竟還有一個羅映輝。可是羅映輝又沒有娶何婉,當然不能公開的跟何婉同床共枕,於是跟上次‘旅遊’時候一樣,何婉跟我睡。
何婉跟我睡我的那間房,羅映輝睡何婉的房。
畢竟是在何家,何爸爸何媽媽眼皮子底下呢,他們不敢像上次一樣暗度陳倉,何婉穿著睡衣老老實實的躺在我身邊。
我們關了燈,房間一片黑暗,我們兩個並排躺著,都能聽到彼此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何婉問:“你真的想好了,明天跟著我媽去逛街?”
我當然知道逛街是假的,接著逛街的名義來一場長輩的偶遇,然後長輩們說有事兒離開下,留下兩個小輩‘情感交流’。
我笑了笑問:“你不幫我,不是也希望我去嗎?”
“我是為你好!忘記他對你好!”何婉半折身子對著我說,黑暗中我雖然看不清楚她的臉,但是知道她一定是非常焦急的。
我又笑了:“好了!我知道,你躺下吧!”
何婉愣了一會兒才躺下問:“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你放下了?”她質疑的口吻,已經說明了一切,她也知道我不可能就這麼放棄的,但是不放棄,她又不肯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後還不是要我自己去尋找答案?
我說:“一時間放下肯定不可能的,走一步算一步吧!好了很晚了,睡吧!”
我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何婉那邊也就沒了聲音。
我閉上眼睛不久後就迷迷糊的睡著了,這一夜安穩無夢。
第二天醒來,何婉已經起床了,我揉了揉眼睛去洗臉刷牙,下樓,在樓梯口看到何婉跟羅映輝坐在一起,羅映輝拉著何婉的手,不知道小聲的說著什麼,逗的何婉笑了笑說:“就你貧!”
羅映輝說:“隻跟你貧!”然後兩個人抱成一團不知道又說了什麼笑的格外的開心。
我站在樓梯口跟著笑了起來,何婉能幸福,我真的替她開心。
不知道何媽媽什麼時候站在我麵前,看著我神神秘秘的說:“笑什麼一大早的?”順著我的目光往樓下看了看說說:“不用羨慕,我給你介紹的這個,比羅映輝好多了!”
“哈?”我配何媽媽笑著然後她帶我下樓去吃早餐。
早餐過後何婉要去上班,羅映輝開車去送她,我跟何媽媽一起看了會兒雜誌,看時間快十點了才出門。
何媽媽跟我到了商場,東走走西看看,終於在一家太太們常聚的一條街‘偶遇’了何媽媽的同事董阿姨還有她兒子。
兩個人彼此寒暄了一陣兒,董阿姨的眼睛一直往我臉上打量,半晌兩位年過半百的老太太談論起天氣,說霧霾太重了讓自己的皮膚都不好了。
又說這街上又新開了家美容院,還有裏麵的卡,可以一起去做個美容。
於是兩個人約去做美容,董阿姨交代他兒子趙小亮好好照顧我,何媽媽交代我帶趙小亮四處轉轉,他剛回國,別讓他迷路。
其實哪有那麼誇張?
趙小亮高中的時候跟何婉和我是一個學校的,加上何媽媽跟董阿姨也是老同學老同事了,所以兩家都是認識的,我跟趙小亮雖然沒有那麼熟悉,但是彼此認識,點頭交吧!
趙小亮從小在這個城市長大的,就算是離開了幾年,能找不到路?
不過我們當然不能戳穿長輩們善意的拙略借口,滿口答應會照看好彼此,兩個老太太才挽著胳膊離開了,留我跟趙小亮尷尬了半晌,終於還是我先開口:“要不找個地方我請你喝酒?”
“喝酒?”趙小亮皺皺眉頭:“趙依,你故意的吧!”
“啊?”我不解的看著趙小亮。
趙小亮說:“高中的時候,有一回,我們的籃球丟出外麵了,你恰巧經過我們讓你丟籃球過來,你丟是丟了砸的我一臉血你忘了?後來我們去醫務室,醫務室的老師不在,你就用酒精給我擦臉,弄得我臉上長滿了紅點點你又忘了?”
額,這是多麼久遠的事情了?我認真努力的想,都沒有想起來,於是最後挫敗的問:“不要告訴我,你跟言情劇裏一樣的情節,從那時候就覺得我好天真、好正直、好颯爽、毫不做作,於是你愛上了我一直暗戀多年,無奈出國留學分開,現在再次遇到愛火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