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得力氣是有限的。
掙紮不過隻能逆來順受。
他像是幾輩子沒吃飯的惡狼一樣,凶狠的撕咬著我的肌膚,操弄著身下的利器,將我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不知多久。
等身上這隻鬼舔足後我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渾身癱軟無力的被他抱著,一陣陣惡心衝胃裏竄到喉嚨間。
一直冰涼的手從我腰間的棘突往上滑,慢慢的拍著我問:“好點了嗎?”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這聲音我聽過無數次,但是記憶最深刻的卻是他抱著何婉的時候就是用這樣的聲音說出一席話。
他的手拍到了脖頸後麵,我隻覺得那反胃的感覺被壓製了,但是心裏還是惡心的不行。以為我被他弄了一頓就能順服就能和好如初了嗎?
我仰頭,雙眼不眨地盯著他問:“你現在……想幹什麼?”
讓我走的是你!
讓我去死的是你!
不要我的是你!
如今回來上我的還是你!
即便我前麵幾世都做了替死鬼。即便我曾經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妃嬪,可是如今,我是我,你是你!你憑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葉的手伏在我的臉頰上輕輕的摩挲著,沒有言語。
或者,他隻是因為誰不得何婉,何婉那麼嬌滴滴的受不了這些粗暴,所以見了我就來操弄一番!
嗬嗬!
真是賤啊!
剛剛我為什麼沒有寧死不屈呢?
我閉上眼睛,不想看到擁著我的人,不想看到周圍的霪糜。
或者是太累的緣故,等我閉上眼睛之後,居然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這一次毫無意外的又做了夢。
這次的夢裏不是什麼巍峨的宮殿,而是荒郊野嶺,我隻覺得渾身上下猶如被無數的小刀片割過一樣,細細密密的疼讓我給予昏倒。
前麵是倒在地上大聲的嘶鳴著馬兒,旁邊是已經算成碎片的馬車,低頭便看到了……我……
是我的前世!
穿著青色的衣衫,腿上枕著一個男人的腦袋,絲帶綁著發髻,而帽子掉落在一邊。
他似乎受了傷,嘴唇發紫臉色鐵青……
葉……
是葉!
他穿著寬大的衣袍,看起來像是唐時的妝容。
不,是李曄!
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的對麵葉的另一側跪著一個女人——何婉的前世,何皇後。
何皇後淚意連連,用絲帊給葉擦了擦臉頰,哽咽的問:“陛下,您怎麼樣了?撐住啊!撐住啊!我們馬上就到襄陽了!”
李曄紫黑的唇微微動了動,‘我’側耳過去才聽到,他似乎在說:“水!''
“水水水!”‘我’慌張的大叫,激動的眼裏都不受控製的流出來。
何皇後連忙拿起水壺往李曄的嘴裏倒水,李曄喝了點緊皺的眉頭鬆了鬆,但還是一臉痛苦。
‘我’的雙手在李曄的太陽穴上不住的按,按了好一會兒才抬頭對何皇後說:“皇後娘娘,此地不宜久了!我們須得盡快趕往襄陽,陛下身上這毒須得盡快解了!”
何皇後擦著眼淚語氣並不太好:“本宮也曉得需要盡快,但是如今馬兒重傷,車也沒了,我們要怎麼帶陛下去襄陽?”
‘我’滿臉焦急,想了半晌葉想不出注意。
何皇後擦幹了眼淚,露出猩紅的眼睛瞪著‘我’:“你倒是快想辦法啊?陛下若不是為你何至於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