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下,
“劉老鐵,你的飯我們吃不起。牛B呢,我們也不吹,嫌那玩意髒!我們今天可都是被你算計了,這個帳咱倆得算算吧……”
劉老鐵還是嘿嘿笑著,他忽然把手伸到後麵。我一愣,以為他要掏刀。可他卻在屁股兜裏掏出個打火機,把自己的煙點著。又笑嗬嗬的看著我,
“霍東啊,今早的事兒是我做的不好。但咱們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的,何必呢?你這剛來職高,以後咱們就是哥們了,有事兒互相照應下……”
他說著又把打火機放回後兜。我也沒在意,可他忽然臉色一變。從後腰中拽出一把尖刀,猛的捅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朝後一退,誰知劉老鐵他根本不是捅我。他這刀直接朝我身邊的安然去了。這劉老鐵太鬼了,他知道我們這裏最弱的是安然,竟先對他下手。
安然也沒想到,他連反應都沒做出來。眼看著這刀已經捅到安然的衣服了,再往前肯定要捅進去。
忽然一隻大手緊緊的握著了刀刃。黑塔在一旁出手了。劉老鐵瞪的大眼有些不敢相信,他怎麼也沒想到黑塔居然會空手握住刀刃。
黑塔的血從手掌開始成流的往下滴。我忙衝到前麵,對著劉老鐵的臉就是一記橫拳。這一拳正打在他的臉上,他趔趄的退後了幾步,而手也鬆開了刀。
我這一動,旁邊的黃老邪也衝了上來。他在側麵薅住老鐵的頭發,一下拽到台球案子上。
我對著他的鼻梁就是幾拳。一拳比一拳狠,劉老鐵的臉上立刻一片血紅。
但劉老鐵的嘴卻沒閑著,他不停的說,
“別打,別打了,有事好商量……”
我停下拳,一手掐著他的脖子,咬牙恨恨的問他,
“商量,告訴我怎麼商量?”
“錢,我出錢,給那哥們看病。五千夠不夠……”
黃老邪拿起一個台球照著他的腦袋猛的就是一下,
“草泥馬,我們是要飯的啊?”
說著又是一下。
“別打了,一萬,一萬不夠我再拿……”
我低頭看著劉老鐵,用手在他臉上使勁拍了兩下,
“一刀一萬是嗎?來,把刀給我……”
說著我把手伸到背後,黑塔把刀放在我的手上。我拿刀抵在劉老鐵的胸前,兩眼像要噴火一般,我問他說,
“劉老鐵,你信不信我敢殺了你?”
劉老鐵張著大嘴,連連點頭,
“我信,我信……”
如果他說一句不信,我肯定會把刀捅進去。至於他死不死,那就聽天由命了。不是我殘忍,我實在是不能看著兄弟受傷。
我見他說信,就把他手掌攤開,
“一刀一萬,那我現在要是給你一刀,咱們就兩清了,是吧……”
劉老鐵見我要動手,他嚇得嗷嗷叫著,
“霍東,別啊,千萬別……”
我冷笑下,
“你捅別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現在呢?現在求饒,沒用了……”
話沒說完,我手起刀落。尖刀狠狠的紮進他的手掌。劉老鐵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嗷嗷”的叫聲聽著讓人渾身發毛。
旁邊打球的那幾人,還有劉老鐵的小弟都皺著眉頭把腦袋扭到一邊。他們有些不敢看劉老鐵的慘狀。
“劉老鐵,刀的事兒咱們兩清了。但早上的事兒該算算了……”
我拿著刀依舊對著他的手掌。劉老鐵已經徹底絕望了,他不停的求饒。我準備再給他來一刀時,忽然一旁的卷毛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他兩手抱拳不停的向我作揖,結結巴巴的說,
“東哥,你放了鐵哥吧!這事兒是我起的,不行這刀你就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