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邪剛要還嘴,我馬上坐起來說,
“你倆快停,整天強來強去的,有意思嗎?慶鬆,劉老鐵定幾點?”
楊慶鬆馬上回答,
“下午五點,在旁邊的廣聚源,那可是咱們這片最豪華的酒店了。一頓飯最少都得個三千兩千的……”
我點點頭,
“去,為什麼不去呢?通知安然和黑塔,到時候大家一起去……”
黃老邪還是有些擔心,他問我,
“那用不用準備一下?”
我搖了搖頭。劉老鐵這人雖然狡猾,但上次他吃了大虧,我不信他還有膽子和我們玩什麼花樣。如果真要是那樣的話,那他就純粹是作死了!
廣聚源的確挺豪華。我們去時,門口的停車場已經停滿了好車。一進大廳,劉老鐵和卷毛帶著幾個人正在那兒等著。
劉老鐵的手上纏著白色的紗布。一見我們進來,他馬上迎了上來,還是那副笑嗬嗬的模樣,
“快來,東子,咱們在樓上包間。今天咱們哥們必須好好喝點兒……”
說著他竟然在我胳膊上輕輕拍了兩下。這讓外人看,我倆好像是多年不見的好朋友,根本不像是拚過命的對手。
這也是劉老鐵超過常人的地方。他給人的感覺就是自來熟,隻要他想,他就會客氣的讓你沒辦法拒絕。但他要是不想,他那張笑臉會馬上消失,接著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跟著劉老鐵上了二樓包房。包房很大,是個二十人台,一坐下,他就告訴服務員上菜。接著卷毛給我們每人手邊都放了一盒軟中華。
但我沒抽,我把自己口袋裏的紅塔山拿了出來,點著一支,放到中華旁邊。
劉老鐵也注意到了我的動作,但他卻裝作沒看見。他把椅子朝我跟前拽了拽,笑嗬嗬的說,
“東子,我可能比你大點兒,我就自稱哥哥了。前幾天的事兒是哥哥不對。你呢就別和哥哥一樣的了,今天找你來,就是大家坐下聊聊。咱們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的,一點小誤會,過去也就算了,你說是不是?”
我笑笑沒說話。不是我不想說,我實在是不知道劉老鐵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黃老邪在一旁插話說,
“我說鐵哥,你今天不會是鴻門宴吧?別我們吃完喝完,一出門在讓人給圍了?”
劉老鐵連連擺手,
“嗨,老邪,說哪兒去了?老鐵我是真心想交哥幾個。你說職高這麼大,你們幾個剛來咱們就鬧了點矛盾,我倒覺得這矛盾鬧得好,這就是咱們哥們之間的緣分,這叫不打不相識……”
我看著劉老鐵,心裏竟多了幾分佩服。他這張嘴也太厲害了,明明是衝突,到他嘴裏居然成了緣分。黃老邪是我們幾人中最能說的了,可竟讓劉老鐵說的啞口無言,沒辦法反駁。
服務員一上菜,劉老鐵親自給我們幾人倒上了酒,他端著酒杯站起來說,
“這第一杯酒你們不用喝,我自己來。前段時間老鐵做的不對的地方,各位就多多包涵,老鐵自罰一杯……”
說著他把酒幹了。接著又倒滿一杯,
“這杯酒敬大家,我也看出來了。哥幾個來職高是想幹點兒事出來。老鐵我也是明白事兒的人,在職高咱雖不算什麼牛B人物,但還有不少兄弟給咱麵子。以後各位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就和老鐵言語一聲,到時候你們看老鐵我怎麼辦。來吧,各位,賞個臉,大家共同喝一個……”
他們幾個都看著我,而我也實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端起杯和劉老鐵碰了下,淡淡的說,
“鐵哥,前幾天得罪了……”
說著,大家共同幹了一杯。
接著大家開始邊喝邊聊,我雖然一直對劉老鐵有防備。但也沒看出他有什麼企圖。
喝了好一會兒,劉老鐵給我點了支煙,他帶著幾分酒意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