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誠咂了咂嘴,大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按理說,已經升任了中忍的卡卡西,已經可以獲得村子安排隊員,有了統領一隊下忍的資格。不過,中忍身為一個小隊的隊長,不僅僅有著戰鬥的職責。
指揮——甚至是安排隊員在執行任務期間的衣食住行,乃至隨時注意隊伍的情緒、鼓舞士氣等等,涉及的方方麵麵,並不是卡卡西這麼一個6歲大的小鬼頭能夠勝任的。
不是說卡卡西的值達不到,卡卡西的戰鬥智商是毫無疑問的,但是,嚴重缺乏生活閱曆的他,究竟能否很好的承擔起身為一個隊長的職責,實在讓人無法放心。秉持對所有人負責的態度,村子安排卡卡西暫時跟隨另外的經驗豐富的隊伍,暫且先成長著。
因為經驗豐富,這隻小隊的隊長格外注意任務之間的休憩和節奏,每次執行任務之後,都會有一段相當長的時間讓隊員們各自恢複狀態。在這種明顯保守的任務安排下,精力過剩的卡卡西就會與之前一樣,進行刻苦的修煉。
而幾乎可以說是一個修煉瘋子的阿凱,自然和他一起。
以前說過,木葉有分布在村子周圍的複數個大型修煉場,其中人員魚龍混雜,在白牙折戟風之國,被輿論斥為“賣國者”的現在,卡卡西會跟同場的修煉者起衝突,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
誠把手覆蓋在卡卡西的傷處,用力阻止了他下意識要抽回腿的力道,柔和的查克拉光芒亮起,開始緩緩滲入卡卡西血肉模糊的腳踝。
誠的醫術造詣並不特別高明——在綱手處的學習,除了跟隨千手公主見識了許許多多的疑難傷病案例之外,向來隻有誠問什麼,綱手才會回答什麼。在醫療忍術上,根本沒有一個係統而完善的體係供誠學習和建立。
當然,好歹算是醫術達人的弟子,卡卡西腿上這種物理和化學性質都極為單純的引爆符小傷,還不放在誠的眼裏。
查克拉露水般浸入傷口,原本被卡卡西或是凱胡亂處理過因而被藥物阻塞結痂的傷口,軟軟的血痂脫落,傷口周圍的血肉蠕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伸出了芽狀物,慢慢咬合在一起。神經也迅速生長,如樹狀般蔓延。
這過程當然免不了極度的痛楚,即使是受傷到現在都一副冰山臉的卡卡西都忍不住微微皺住了眉,咬牙死撐著。
好整以暇地感受著精確到微米的神經修複,誠還有餘力笑著開口:“阿凱,卡卡西也罷了,你怎麼弄成這樣?”
沒注意旁邊卡卡西著急的眼神,麵對卡卡西的“兄長”,阿凱低下了頭,呐呐道:“其實都怪我,要不是我被他們打倒了,卡卡西也不用那麼著急地來救我,他也就不用受這樣嚴重的傷了。”
“嘶——”
到底是小孩子,聽阿凱把所有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卡卡西急要開口,到了嘴邊的話,卻被腳部那如同鈍刀割肉般的神經疼痛化成了一口涼氣。
誠斜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繼續治療。
神經生長固然讓人疼痛,不過也沒到這種淩遲一般的地步。卡卡西之所以有這種表現,其中有一半,倒是誠故意的。
雖然治療方法學的不到家,不過如果論對人體的了解以及破壞的知識,誠卻頗有自信——不如說,在綱手被動的隻負責答疑的情況下,誠從她那裏學到的知識,大部分是關於這兩個方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