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怎麼樣?”
並未被誠的火遁燒成焦炭的那個岩忍,頭顱被取下,暴露在冰天雪地幾個小時,已經完全被凍僵了,須發間帶著一點白色的冰渣,但是它的表情卻依然帶著那絲笑意,讓誠看得有些煩躁。
身材單薄的辱抬起頭,平凡的麵容上雙眉微皺,他手裏把玩著那個僵硬的頭顱,略有些愧疚地開口道:“大人,還是不行,沒有專門的儀器,我沒有辦法得到標本裏的情報。”
“是麼……”
誠也並沒有對這件事抱有什麼指望,他抬頭望了一眼開始變灰變淡的天色,沉吟了一下:“敵人的位置呢?”
辱停下了腳步,閉目感受著什麼,片刻,睜眼說道:“還追在後麵,數量又增加了兩隊。”
“又增加了?”富嶽頗為憂心地對誠說道:“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我知道。”感覺到手中握著的那隻纖掌冰涼,誠安慰似的輕輕拍了拍,他問富嶽:“求援的信號發出去了嗎?家族在田之國也算經營多年,信號基站總該有吧?”
富嶽搖了搖頭:“發了,但是沒有收到反饋,想必是岩隱將周圍的信號基站都提前破壞掉了。”
沒有援軍嗎?誠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不過立刻就舒展開了,作為此時隊伍中的核心,他不能夠把消極的情緒帶給隊友。
“沒事,”誠對一聲不吭的光說道,這個高挑纖細的女人緊抿著嘴唇,即使是製式風衣下厚厚的衣物也不能遮掩住她的單薄,風揚起一陣細雪,打在她的短發上,配合著身後一望無際的雪原,越發顯得她孑然羸弱。
“現在已經能確定了,隻是一群小角色而已,如果是那位兩天秤大人出手,我們怎麼可能會有機會逃這麼遠。”
“嗯。”光輕輕應了一聲,反手握住誠的手,示意他不必為自己擔心。
“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看夫妻倆間的默契交流完畢,富嶽才開口道:“敵人的意圖很明確了,他們不會讓我們有機會到達火之國邊境的。”
誠回頭望了一眼,幾人的來路一片整潔雪白,利用聚集查克拉的技巧,宇智波忍者們在來時的路上踏雪無痕,如果再加上一場大雪,那麼即使再經驗豐富的忍者也很難追蹤他們的痕跡了。
想到這裏,他心中有了決斷。
“隊長,目標停止移動了。”頭戴霧隱護額的忍者閉目報告道,在這種高速趕路的狀態下,他仍閉著雙眼,而周邊的隊友則把他牢牢保護在陣型的中間。
被稱為隊長的人微胖,臉色也比周圍麵色微黑的隊友們白淨許多,看起來養尊處優的樣子並不像是忍者這個辛苦職業出身。
“停止移動了?”他目視旁邊另外一個下屬,問道:“宗沼,各隊的情況如何了。”
宗沼是一個年齡頗大的大叔,他回答道:“已經有十三個小隊到位了,剩餘的七個小隊正在向預定位置趕。”
岩隱隊長沉吟著,最早報告的感知型忍者忍不住道:“怎麼辦,隊長,要通知其他隊暫且放慢節奏,等待其他隊伍到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