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遇到王夢囈,她喵的會結界,現在又遇到了一個騎驢的老頭,更厲害。我怎麼感覺我前十幾年白活了。覺得好像突然之間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一樣。
似乎又回歸到了平靜,因為橋塌了,所以這些天施工隊一直在連夜趕工,我每天站在半山腰上,都能夠看到工人在施工,但我惦記的東西,其實還是山上的那個墓,每次想到這個墓,我總感覺心裏有些毛毛的。而且那個老家夥說的話也很有問題。他肯定是看出什麼問題了。
空棺材,死人,這事情應該是被上麵直接壓了下來,不過我還是發現這些天有外來人口上山,而且聽說似乎又專門的人保護那裏。
不過,這種平靜的生活沒有持續很久便被打破了,首先是村子裏麵的人無緣無故的消失。一個人消失或許還不會造成恐慌,但接連好幾人消失,那絕對是讓人心生寒意。緊接著,我們這個小山村裏麵又一次響起了警笛聲,原來是在山上守護的警察,竟然無聲無息的失蹤了,甚至連屍體都不見了。
因為當初我參與過這事情,所以那女警又一次來問我話,對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坦白說,我自己心中都有些害怕,而且也隱約有點猜測,這事情,絕對和那個墓有關係。
鄉裏鄉親的,也隻有白天才敢出門,晚上根本不敢出去,至於上山,誰敢去啊。我自己這些天倒是慢慢的熟悉了,那個老家夥說我天眼開了,也證實了我的猜想,不過某天我在睡覺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得,隨手一指,麵前,就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結界,那次徹底將我高興壞了,我分明記得王夢囈說這個必須有個五六年才有成效,但我這似乎沒用幾天就出現效果了。
雖然那個結界很薄,而且很小,幾乎是剛出來就自己破掉了,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施展出了結界,這對於我來說,的確是一個質的飛躍。
因為村子鬧出來的事情越來越嚴重了,上麵也開始重視調查,可很多天調查下來,卻毫無進展,人,尤其是在麵對這種莫名事件的時候,總會生出恐懼的心思,那些來的警察剛開始幾天還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但隨著消失的人越來越多,慢慢的,幾乎所有人的心都開始被恐懼占據了。
三天後,原本我還在吃飯,卻突然又聽到一陣轟隆隆的巨響,那聲音,就是從我的頭頂上傳來的。跑出去一看,卻沒有絲毫事情,不過轉念一想,我就立馬明白了,趕緊抄小路跑上山去,越過城牆一看,原本那地下的墓,此時已經徹底坍塌了,旁邊一個小警察滿臉蒼白,渾身顫抖,嘴唇有些發青的癱坐在地上,一副魂不守舍的的模樣。
我趕緊拉了一把他,發現他的身體緊緊的繃著,被我一碰,整個人大叫一聲,感覺就像是受驚了的兔子一樣。最裏麵還大喊著別過來別過來。
看來他精神受到了刺激,我趕緊過去強硬背起他,就朝著山下跑去,直接把他背到村子的小藥鋪裏麵,讓人先照顧一下。因為這些天警察一直在村子裏麵,所以我也就趕緊去找人了。哪知道去照了後才知道,原來那橋修到一半,竟然又一次坍塌了。而且也是剛剛塌的,這次還死了兩個人,我再將我看到的事情說了後,頓時鬧的人心惶惶,村子裏麵的人都說觸動了禁忌,年輕的都往外麵跑,搬家的搬家,不能搬家的也就坐著等死了。
最後鬧的沒辦法了,完全查不出原因,上頭徹底下了命令,讓所有人都搬離此地,有房子的上頭補償一下。至於我,隻是得到了幾萬塊錢的補償,算是封了口。反正上麵來了一隊人,徹底將我們村子裏麵的人都趕了出來,而且連路都徹底的封掉了。
這事情來的太突然了,說實在的,就連我自己都反應不過來,村民不是搬到一個地方,而是被人送到了各地。離開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天灰蒙蒙的,那時還是正午時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條紅渠水麵上,竟然是生出了白霧,白霧慢慢的順著紅渠擴散,最終徹底的將整個小河灣掩蓋住了。我不清楚這到底代表著什麼,但一想到老爺子的墳還在村子裏麵,心中就有些堵。
誰願意離開自己的故鄉,雖說這裏貧瘠,但終究是養育我長大的地方。或許,這個地方,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
我被送到了西涼市,在全國算起來是二線城市吧,也是我們那個村莊所屬的市,身上揣著幾萬塊錢,說真的,我這個人以前對錢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但一下子拿到幾萬塊錢,也讓人感覺有些恍惚。可當仔細一想的時候,家都沒了,幾萬塊錢能幹什麼?而且我也沒什麼手藝,又能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