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爵將蘇月送回到她的家後,親自給蘇月下廚做飯。
蘇月看著滿滿一桌的菜肴,心裏泛著感動,對許爵說道:“謝謝。”
許爵的手摸摸蘇月的頭,“不必說謝謝,我心甘情願為你做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為你做一輩子的飯菜,隻要你喜歡。嚐嚐看吧,看看好不好吃。”
蘇月嚐了一口,點了點頭,“真的很好吃。”
許爵越對她好,她的心就越愧疚。
她的心一團亂麻,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拒絕許爵,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才是對他最好的。
晚餐結束後,許爵就離開了蘇月的家。
在她家樓下,他撥通了手機。
“三年前醫院那件事情給我處理幹淨了,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留下!”他的眼中閃過狠絕的目光,有些事必須要塵封在黑暗裏。
他不會讓厲修景好過,更不允許他把蘇月從自己身邊搶走。
為了這個計劃他整整布置了六年,也該收網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蘇月一直都在休息,好好的養胎。
報仇的事暫時交給許爵,孩子的健康才是她目前的頭等大事。
不過從那天離開醫院後,厲修景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準確來說,是回到了六年前的樣子。
每天,他都會熬一桶又一桶的湯往她的住處放,她不開門,他就放在門口。
蘇月都覺得他瘋了。
哪怕是六年前,他都沒有對她做過這樣的事。玫瑰花、千紙鶴……所有女孩子喜歡的東西,他全都放在了她家門口,就好像要將那些逝去的青春都彌補給她。
她聽著他在外麵一遍遍的叫著她的名字,心情煩躁到了極點。
這一切都讓她回想起六年前的他。
可是她對他滿心的愛意,換來的卻是失去一切的下場。
此刻,她聽著門外的聲音,隻覺一股惱火從腳底竄起,直達胸口,忍無可忍。她到廚房接了一盆冷水,迅速打開門就衝著厲修景潑了過去。
厲修景沒有任何閃躲,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冷水淋濕了他的全身,讓他狼狽不已。
厲修景從來都是運籌帷幄的人,根本沒有過這樣狼狽的時候。
可是現在他的眼眸通紅,充滿哀求,臉色也很憔悴,應該是許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滾!我不想再見到你!順便把你門口的這些垃圾全部拿走!我不需要!”
蘇月說完就要關門,厲修景搶先一步攔住她,“蘇月,對不起,對不起……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我已經去查當年你母親去世的真相了,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隻要你能撒氣,隨便打我罵我都行。”
蘇月冷笑著,反問道:“真的什麼都行?”
“什麼都可以!”厲修景聽到蘇月如此說,眼眸裏點出一點希冀目光。
“那你就跪下吧!就像當年我跪在你麵前一樣。我記得,那時候我向你跪過很多次。隻不過,那時的我在你麵前應該連狗都不如吧。”蘇月的眸色如凝冰霜,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她這樣說,就是要故意刁難他。
高高在上的厲修景怎麼可能跪下!
而對於厲修景來說,要他跪地求饒,就是折損他的尊嚴,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厲修景的手掌緊緊握住,青筋暴起,但他的眼眸並沒有回避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