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了我熟悉的路上,那是我們夜華酒吧所在的路,最後,車子居然在夜華酒吧門口停了下來,我有些莫名其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人把我和強龍押進了夜華酒吧,押進了會議室,秋姐和一個胖胖的,看上去很和藹的四五十歲中年男人坐在會議室裏麵正在聊著什麼,看到我進來後,秋姐的臉立刻耷拉了下來。冷冷的說:“吳緣,我已經和你打過招呼了,我們花了這麼多財力物力去培養你,你卻根本不把上班當作一回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現在我管不了你了,讓候總管了。”說完看了看那個中年男人。
那個中年男人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看了看我被自己咬破的嘴唇,眯著小眼睛和我說:“吳緣,上次你就違反過一次紀律了,我本來要處罰你的,但是秋姐幫你求情,我也就算了,可這次,你又犯了,而且犯的時間和上次犯的時間間隔一個月都不到,你把我們酒吧當成什麼地方了?你知道,一般的男公關,是要受到公司的嚴格監控的,電話,家庭住址,身份證之類的,公司都要掌控的,甚至,男公關除非出台,否則連酒吧都不能出去的,男公關是特殊行業,不是工廠裏麵的流水線。”
候總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越來越粗暴,麵色越來越凝重。我低下頭,弱弱的說我這幾天確實是有事情,不然,我肯定會過來的。
“有事情,隻要不是人命的事情,都得來上班,你還說你以前做過男公關的,怎麼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候總的聲音依然粗暴。
“那,那我不做了還不行嗎?”我弱弱的說道。
“你他媽的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別跟我在這裏裝,如果你不做了就可以沒事的話,我幹嘛還要派人去把你抓回來?”候總開始說起了髒話。
“我他媽的我就快死了,你要我在這裏幹嘛,讓我死在你們酒吧對你們有什麼好處,來吧,弄死我吧,反正我遲早都要死了,就早點死吧。”我終於承受不了這些壓力了,一下子竭斯底裏的咆哮了起來,同時用力的掙紮著,把齙牙青年押著我的手給掙脫開了。
“這瘋子發作了,齙牙,把,把他帶到儲藏室去,讓他先冷靜一下,明天再說。”候總的臉氣紅了,揮了揮手,和齙牙青年說道。
“等等,我真的,真的快要死了,我得,得了重病,再不去治,很快就會死的,我的病不能耽擱了,沒時間了啊。”我哀求著說道,本來想說我被人下了靈蟲的,但是考慮的他們肯定不會相信,便說我得了重病。
“你他媽把我們當三歲小孩呢,全天下人都是傻瓜,就你一個人聰明,麻煩你不要找一個這麼愚蠢的借口好不好,你太藐視我們了。”候總指著我的鼻子說道。
“我真沒騙你們,我被人下了靈蟲,再不快點找人治的話,很快就會死了的。”我知道再不說出事實的話,很有可能會把我弄到儲藏室去,於是趕緊撩起衣服,轉過身,把後背的那塊青黑色的斑痕給候總看,給候總看了後,又走了幾步,走到會議桌旁邊,繼續給秋姐也看看,期盼著秋姐在這時候能幫我說幾句話,幫我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