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阿滿神婆拿出一盒火柴,把火柴頭上的黑色的硝刮下來,刮在放著白硝的碗裏麵,和白硝混合在一起,然後又劃著了一根火柴丟到碗裏麵,裏麵的混合著的白黑硝嗤的一聲燃燒了起來,瞬間化作了一道青煙,冒出一股刺鼻的味道。[最-快-更-新-到-[爪][機][書][屋]]
我的肚子還在痛著,像裏麵有無數根針在裏麵插動著一樣,阿滿神婆把白黑硝燃燒過後留下的黑色灰粉,倒在我那個青黑色斑塊上麵,然後用一張在天水裏打濕了的黃表紙,該在了黑色灰粉上麵,很快就印出了一個不規則圓形的痕跡。
阿滿神婆從籃子裏麵拿出一根十來個厘米長的銀針,放在煤油燈上烤了一會,刺進了我的脖子後麵脊椎骨的第一個凸點處,然後一路往下,每隔一段距離就刺一下,我感覺不到疼痛,因為肚子裏麵的疼痛感把背刺的疼痛感完全遮蓋住了。
最後,阿滿神婆把銀針通過那張黃表紙,刺進了覆蓋著黑色灰粉的不規則圓形的圓心處,刺進去後也沒拔下來,就讓銀針在那上麵。
最後那一針一刺進去,我就感到我背後的脊椎骨一陣冰涼,像灌進了冰水一樣,冰涼的感覺慢慢擴大範圍,我的肚子裏麵也變得冰涼了起來,冰涼過後,又是一陣癢癢麻麻的感覺。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肚子裏劇烈的疼痛被麻癢的感覺代替,我全身都輕鬆了起來。
大概一分鍾後,阿滿神婆把銀針拔掉了,剛剛一拔掉,就有一條帶著一點血跡的黑色的和針差不多大小有著一個紅紅的頭部的蟲子爬了出來,爬到了紙麵上,在紙麵上漫無目的的打著圈圈爬著,爬動速度比較快,和螞蟻走路差不多。爬行經過的地方,留著淺淺的紅痕。
我的頭皮一陣發麻,這太惡心了,一條這樣的蟲子居然就這麼活生生的從我身體裏麵爬了出來,不過在惡心之餘,我的興奮勁就別提了,那是一種重獲新生的喜悅。
我以為這條蟲子出來就沒事了,激動的不知道用什麼語言感謝阿滿神婆,倒是強龍說太謝謝阿滿神婆了,我和我表哥都不會忘記你的救命之恩的,也謝謝師傅,這輩子能找到師傅這樣的好人當師傅是我的運氣。沒想到強龍這小子在關鍵時刻還挺能說話的,我有點想笑。
阿滿神婆轉過頭怪怪的看了強龍一眼,說這還沒完,我隻是先看看是什麼蟲子而已,要把這些蟲子都消滅,可沒這麼簡單。
阿滿神婆一邊說著,一邊用銀針一挑,把那個有著紅紅的頭的黑色蟲子挑進了一個那時候醫院裏麵打吊針的那種透明玻璃藥瓶裏麵。
那條黑色蟲子在玻璃藥瓶底部蠕動著,阿滿神婆用塞子把瓶口塞住,然後把綁在我身上的線給扯了下來,再把我後背的紙和黑色灰粉弄掉,讓我們先回去休息,明天下午,我再過去一趟,能不能成,就看明天下午了。
我和強龍還有強龍師傅和阿滿神婆告別後,很快走了。當天晚上是在強龍師傅家裏住的,我依然睡覺不著,一想起那條從我身體裏麵爬出來的蟲子就想起了我身體裏麵還有那種蟲子,然後就頭皮發麻,然後就一直輾轉反側的難以入眠,一直到後半夜的時候,才實在支持不住,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在強龍師傅家裏吃過中飯,我們三個人再次來到了阿滿婆婆家裏,能否成功就在眼前了,我心裏忐忑無比,好像等待宣判的犯人。
一進阿滿神婆家裏,就看到昏暗的廳堂內放著一隻那時候收稻子用的打穀機的鬥,打穀機鬥裏麵墊了一張塑料薄膜,裏麵放著一些青青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