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薄嚴聽到動靜兒後,原來柔情似水的眼神瞬間變得凶惡起來,轉頭看向打亂這片寧靜的人,看到來人後才收斂起陰戾的氣勢,扭頭擦了擦淚痕。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他們怎麼來了?不還都是因為薑楊的話,薑楊下午越想顧薄嚴越不對勁兒,還沒下班就直衝毛家,跟毛家父母說了顧薄嚴的反常,而毛家父母自然是在重視的,這些年顧薄嚴對毛融融的用情至深他們看得門清門清的,就是怕顧薄嚴萬一再一個想不開了,就二話不說衝到了顧薄嚴的公寓,可怎麼也沒想到開門看到的是更驚悚的一幕
。
“委屈你了…”仔細看來毛媽媽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也沒忍住淚水,哽咽的看著顧薄嚴說道。
顧薄嚴倒了兩杯水放到兩位老人麵前,笑著搖了搖頭,委屈嗎?怎麼可能不委屈?可委屈又能怎麼樣?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還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逮著人哭一通?
“毛融融這個死孩子!氣死他爸跟我就算了!”毛媽媽說著淚更是一把一把的往下掉落著,四年毛融融渺無音訊,她就從來沒有想過她爸跟她媽的?
這些年全都是顧薄嚴在替毛融融盡著孝道,什麼叫一個女婿半個兒?這個女婿在他們眼裏可要比毛融融那個女兒稱職的多,且不說顧薄嚴到底是做了多讓毛融融生氣的事兒,她這般不顧一切的離家出走這麼些年,在毛家父母眼裏,顧薄嚴對毛融融的情,這足可以把一切過錯都彌補了的。
威特教授開始準備世界輪回演出,國際上各大媒體都在徑自猜測著,努力的想爭取到一手的新聞,因為時隔十年曾經風靡全球的演奏家如今重出江湖,竟然是為了自己一個半道收來的徒弟,隻是大家都不知道這個徒弟是男是女,長什麼模樣,故而一個個的擠破了腦袋的想取得。
“準備的怎麼樣了。”威特教授懷裏抱著小艾倫走到對著鋼琴冥想的女人麵前。
女人抬頭朝小艾倫招了招手,小艾倫立馬毫不留戀威特教授的懷抱,直接趴到了女人懷裏。“不知道…找不到任何的頭緒…老師…。除了大學的時候演過舞台劇,其他時候我根本沒有上過台。”
看著毛融融緊繃的臉蛋,威特教授笑著撫慰。“你覺悟好,像藝術這種東西就要有天生的,台上盡情的自由的發揮就好,不要太拘泥。”
小艾倫窩在毛融融懷裏一動不動,慵懶的模樣像極了小時候的毛融融,盯著小艾倫的模樣毛融融都忍不住笑了,都說男孩像媽媽,女孩像爸爸,按著長相來說,不得不說毛融融五官確實不如顧薄嚴精致,這樣看來兩個寶寶都是漂亮的很。
“麻麻麻麻麻麻!”一連串像蹦豆子般,遠遠的就聽到了小卡洛兒嬌嫩的聲音傳來。
小艾倫一聽到這聲音立馬從毛融融身上翻了下去,顛兒顛兒的跑到威特教授身邊拽了拽他的胳膊,威特教授微微一笑伸手把小艾倫抱了起來。本來生下來的時候大家都以為小艾倫是那種霸道絕頂的孩子,毛融融還以為肯定像極了他爸爸,隻是沒想到最後竟然被卡洛兒治理的服服帖帖。
“怎麼跑的這麼急?”毛融融擦了擦卡洛兒臉上的細汗,憐惜的親了親她的臉蛋,雖然小卡洛兒霸道的很,可身子自從打娘胎出來就一直沒好轉,小小的弱弱的,也大概看到了妹妹的情況艾倫格外讓著小卡洛兒。
“晚了你就抱著哥哥了。”這個女孩從小就沒有父親在身邊,母親成了唯一的寄托,安全感極為薄弱從小就愛爭寵,小艾倫也根本沒想跟她爭什麼,可卡洛兒就跟以此為樂趣般。
毛融融無奈的捏了捏卡洛兒的鼻尖,朝威特教授抱過小艾倫,左腿右腿一邊一個,轉頭看著卡洛兒說。“卡洛兒,不許你這樣欺負哥哥,你今天早上把哥哥的牛奶裏撒了鹽?”
聽著媽媽這一說,卡洛兒小鼻子一窘雙眼如鈴鐺般瞪著艾倫就嘰嘰喳喳的叫道。“你告狀!告狀鬼!告狀鬼!”
小艾倫滿腹委屈看著妹妹這樣誣陷自己,無奈的伸手想去安撫炸了毛的妹妹。“我沒有…我沒有…”平時不愛說話的小艾倫聲音奶聲奶氣的,好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