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喆腳步一滯,嘴角的弧度冷的可怕,掃了眼已經僵硬的白雲貂,對身旁道:“無雙,給朕看緊她!”
“喆哥哥……”江向晴踉蹌著去追北宮喆。
“呸,喆哥哥是你叫的麼,真不要臉!”月無雙一把攔住她,將她懷裏的白雲貂一把奪了過來。
“你個瘋女人,你還我的白雲貂!”
“你吼什麼吼,這個畜生是凶手,我要拿回去研究研究。”
“你還我!”江向晴被月無雙氣的差點跳腳,一巴掌朝她砸來。
月無雙飛快的繞道江向晴身後,毫不客氣的一掌劈暈她,直接將她扔回晴陽殿。
“嘰嘰歪歪,真是比她姐姐還讓人討厭。”
“唔~”手心的疼痛令安文夕微微皺了眉頭。
“你輕點!”
月清絕白了他一眼道:“要是不將毒全部擠出來,很快就會蔓延到她的五髒六腑。”
北宮喆提腳將月清絕踹開,輕柔的擠著安文夕手心的傷口,上了藥後,仔細的包紮了起來。
看著她手上上次拶刑還未完全消退的傷疤,眉頭深蹙,好像自從他滅了安之後,她就開始不斷受傷吧。
“這件披風有古怪。”月清絕抓著安文夕身上的披風湊到鼻翼嗅了嗅。
“常人聞不出任何味道,但是對於比人嗅覺靈敏的白雲貂來說,卻足夠了。”
月清絕話音剛落,北宮喆一把扯過安文夕身上的披風,緊緊攥在手心,幽深的眸子變得十分深邃。
“哥,這隻傷人的畜生被我帶來了。”月無雙將手裏的白雲貂扔給月清絕。
月清絕皺著眉避開,“你最擅長使毒,趕緊將解藥配出來。”
北宮喆別有深意的打量了眼白雲貂,吩咐青玄道:“將這個畜生拿出去燒了。”
“這可是江向晚養的,你舍得?”月清絕道。
“燒掉!”北宮喆眼底沁了一層寒冰。
“是。”青玄接過白雲貂,在心裏歎了口氣,別人都以為江小姐是皇上的底線,其實隻有十公主才是他的底線吧。
安文夕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了過來,在月無雙的調理下,經過半個月時間,身上的餘毒清了個七七八八。北宮喆隻有晚上的時候來未央宮歇息,白天幾乎見不著麵,想必是在為選秀的事情忙碌。
此次中毒,北宮喆並沒有深究,為了彌補她,又給她提了個位分,晉為淑妃,如今滿宮裏數她一人為大。
“歡涼,那件事辦的如何了?”安文夕摘下開得正豔的金菊。
“公主,江向晚要進宮了。”
她的唇邊勾起了一抹譏笑,果然是這樣,從華貴人的披風,江向晴的示威跋扈,都已經暗暗向她昭示了那個被她掏了心的女人又活了,而且還未入宮,就先給她下了個下馬威。
這何嚐不是一種試探,北宮喆燒了白雲貂,給她晉了位,卻沒有徹查這件事,終究是那個人贏了。
對於江向晚複活的事情,北宮喆對她隻字未提,這江向晚才是被他藏在心底的人,她對他而言,又算個什麼。這怕這次選秀,也是為了將那江向晚納進宮吧!
安文夕感到胸口一痛,一陣巨大的壓力襲上心頭,這江向晚無疑將是她複仇道路上的頭號敵人。
“公主,我們該怎麼辦?”歡涼見她不說話,有些擔憂的問道。
“既然是我掏了她的心,還搶了她喜歡的人,她怎麼會坐得住?等著吧,一旦她出手,再給她慘痛的還擊!”安文夕杏目中沁了分冷意。
九月初,秀女進宮。
在進宮之前,已經經過了兩次選拔,能夠進宮的女子不僅長相端莊大方,而且皆是身家清白官女子。
隨著一聲“進殿”一排排妙曼的女子蓮步輕移緩緩踏入九華殿。
“都抬起頭來。”北宮喆清冷的聲音響起。
北宮喆話音剛落,前排的秀女羞怯的抬起了頭,有些大膽的女子用眼角匆匆看了眼北宮喆,臉上立即浮現兩抹紅暈。
安文夕坐在北宮喆身側,飛快的將殿內的秀女瞧了一遍,手裏捧著的茶盞陡然一鬆,怎麼會沒有江向晚?北宮喆這麼處心積慮的複活她不是要讓她入宮麼?她不可置信的再次掃了眼殿內的秀女。
“夕兒,你怎麼了?”北宮喆接著她手中的茶盞,小聲在她耳邊道。
“沒事,就是覺得這些秀女天姿國色,容貌傾城,一時花了眼。”
“再美也美不過你去。”北宮喆嘴角噙起了一絲淺笑。
他拉起了安文夕的手,走到第一排秀女麵前,對她道:“愛妃,你來看看你喜歡哪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