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也不再反抗,背起楚君昱,哀求月無痕道:“求月穀主救救我家公子。”
月無痕沉聲道:“在我楓月穀出了事,老夫自然會負責,絕兒,帶玉公子去我的藥房。”
月清絕立即走過去,幫著夜影一起攙住楚君昱。
月無痕打量了眼唇色發白的北宮喆,然後將視線悠悠落到他仍然流血的手上,冷哼一聲。
惡龍潭,必須要用帝王血來引路才能打開那異世空間,想必這一來一回,他廢了不少血,可是,這關他何事?
江向晚將目光緊緊鎖在被北宮喆緊緊抱在懷中的安文夕身上,怪不得他急不可待的來了這裏,原來這裏有讓他牽掛的人罷了,她甚至覺得他是知道了安文夕在這裏,才借著為她瞧病的由頭,來這裏見她!
她緊緊的攥住了衣角,但由於她的身體虛弱,連這點力道她也使不出了,腳下像是生了根一般,再也邁不動分毫。
“夕姐姐受傷了在流血!”月無雙一聲驚呼成功的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北宮喆看了眼臉色越來越白的安文夕鎖了眉頭,然後抱起她走向主院,經過江向晚身邊時,沉聲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房中靜養麼?”
“我……”
“這裏風大,趕緊回去。”雖是責問,卻帶了絲溫柔。
安文夕扯起嘴角,這就舍不得了。
她的心驀地一抽,那相思蠱又在折磨她了!
北宮喆不動聲色的打量了眼安文夕,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明明就是吃醋了,心裏卻將這歸結於相思蠱在作祟,她何時才能認清自己的心?
“夕姐姐,你沒事吧?”月無雙立即趕來,一臉關切的看著安文夕,看著她蒼白的臉,心想她一定是受了重傷走不了路,不然怎麼在喆哥哥懷裏?
北宮喆將安文夕放下,立即吩咐人煮了一大鍋薑湯為她驅寒,誰知安文夕兩晚薑湯下肚,立即昏迷不醒了。
“這是怎麼回事?”北宮喆簡單的包紮了下手,沉聲問道。
月無雙探了探脈道:“夕姐姐這是由於寒氣入體時間太長,加之服用了過多的薑湯所致,她睡一覺就會好了。”
而另一處,月無痕探著楚君昱的脈搏,微微擰了眉。
“月穀主,我家公子他……”夜影擔憂道。
月無痕瞧了眼他,沒有開口,像玉公子這種情況,用千年龍魄的確是有些大材小用,但是平常的藥物也很難治愈。
半晌,他道:“死是死不了,隻是要費些功夫罷了。”
“懇請月穀主救救我家公子。”夜影微微蹙了眉,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殿下他還能不能順利趕到西楚?
“我先開幾副藥吊住他的命,至於身體麼,需要慢慢恢複。”
“有勞月穀主。”
“這裏有些傷藥,你先將他的皮外傷處理一下。”月無痕扔給了夜影幾個小瓷瓶,然後轉身邁向裏間去配藥。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雪嫣驚慌的跑到安文夕的院子,
北宮喆將安文夕的手塞進被褥裏麵,不悅的擰了眉,冷著一張臉看向來人,“發生了何事?”
雪嫣感覺周遭有一種強大的無形壓力,竟讓她不敢抬頭,她囁嚅道:“皇,皇上,我家小姐……她暈倒了。”
聽她說完,北宮喆本就冰冷的臉上又寒了一分,“她又不是第一次暈倒了,該怎麼做你不知道麼,你應該去請月清絕而不是朕!”
雪嫣被北宮喆嚇得腦袋一片空白,半晌才反應過來,以前隻要小姐暈倒了,皇上不都是第一時間趕過去的麼?
“回,回皇上,月公子他已經……在了。”
“罷了,朕去瞧瞧。”
北宮喆走到門口,對青衣小僮道:“讓你們小姐來這裏照看著。”然後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眼內室。
雪嫣神色一震,究竟是什麼人能讓皇上這麼上心,他直覺那個人在皇上心中比她家小姐重要,可惜剛才她沒有看到那個人的樣貌。
小姐回來之後,精神就越發的不濟,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了屋子裏,要不是她進去取東西,都不知道小姐暈倒了,能讓小姐這麼心神不安的人隻有一個,難道那個人是她?
想到這裏雪嫣心中大駭,如果是那個女人的話,那就大事不妙了!
北宮喆進了江向晚所在的廂房,月清絕正為她探著脈,看見北宮喆來了,月清絕凝眉道:“如今引魂丹對她作用不大,不如早點將引魂丹取出來,不然也隻會白白浪費引魂丹的功效。”他一直都覺得穀裏的引魂丹好像爹娘另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