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喆……”
北宮喆淡掃了江向晚一眼道:“先進去吧。”隨即將視線放在了安文夕是身上,對她伸出手,嘴角不自覺地微勾,“走吧。”
看著他伸出的手,安文夕一陣猶豫,她身後的襲勻驀地推了她一把,北宮喆順勢攬住她的腰,握住了她的手。
江向晚抿了抿唇,雙手緊握,麵上隱隱有一抹不甘。
襲勻心情頗好的挑了挑眉,不管怎樣,也不能被別人踩下去不是。
驚魂離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微微歎了口氣。
進了營帳,江向晚急忙給北宮喆倒了杯茶,“喆,你這一路辛苦了,先喝杯茶解解乏。”
北宮喆沒有接茶,看向驚魂道:“朕不是讓你送她回去了麼?”
“喆,你不要責怪驚魂,是我執意要來。”江向晚急急解釋道。
“你的病好了?”北宮喆的聲音有些發冷。
“沒有,喆,但是晚兒覺得如今精神還可以,就想待在你身邊陪著你。晚兒知道,可能下一次晚兒就會徹底沉睡,死去,晚兒隻想抓住這最後的時間……”
“朕不會讓你死。”
這霸氣又肯定的語氣令安文夕心中一顫。
“可是喆,你若是想用十座城池換那千年龍魄,晚兒決不答應,這大夏的江山在你眼中可是勝過生命啊,決不能因為晚兒就……”
此言一出,眾人皆齊齊看向北宮喆,似乎在考究這件事的真實性。
安文夕心中頓時一滯,悶悶的透不過起來,雙手緊緊的攥著衣袖,她明明知道江向晚這是故意說給她聽的,這麼明顯的伎倆,可是她卻控製不了自己不去在意。
月無雙有些擔心的看了眼安文夕,江向晚那個壞女人分明就是故意刺激夕姐姐的!
半晌,北宮喆開口道:“既然你想跟著就跟著吧。”
江向晚聞言臉上浮現喜色來,她就知道喆不會忍心再將她趕回去的,她賭對了!
北宮喆眼底的餘光瞥了眼身側的安文夕,她垂著眼瞼,靜靜的捧著手中的茶,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
可是北宮喆知道,她這是吃醋了,她在在意。
他微微揚起了唇薄,不動聲色的將手放在了安文夕的大腿上,驀地捏了一把,安文夕一驚,手中的杯子頓時從手中滑落,茶水一股腦的撒了安文夕一身。
北宮喆眼疾手快的從凳子上撈起安文夕,抱著她去營帳內換衣服,留下了麵麵相覷的眾人和臉色有些掛不住的江向晚。
半晌,月無雙反應過來,不禁暗歎一聲,喆哥哥真是一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竟然用這樣的辦法拋下眾人。
月清絕亦是嘴角一抽,這損招,不是他最擅長的麼,北宮喆這小子什麼學去的?
江向晚看著北宮喆著急的神色,恨不得將指甲齊齊掐進肉裏,喆現在討厭她了麼,竟然接連兩次不給她台階下。
還是因為她故意刺激安文夕喆在怪她?
他不舍得安文夕受委屈,可是她呢?她所受的委屈都是他給的,他可有想過她的感受?
江向晚恨恨的望著北宮喆的背影,鼻頭一酸,眼底隱隱的泛出血色來。
月清絕無意的瞥見了神色有些異常的江向晚,心中一驚,難不成她的身體又不行了?
“江小姐,本公子看你氣色不太好,不如我為你把把脈?”
江向晚驀地一滯,眼底的血紅驀地褪去,微微扯了扯唇道:“不必了,不麻煩月公子。”說完飛快的出了營帳。
一旁沉默的驚魂立即跟了上去。
“哥,喆哥哥帶著夕姐姐拋下她走了,她的氣色能好到哪裏去,你還明知故問。”
月清絕眉頭微蹙,總覺得哪裏有些怪怪的,可是又說不出來。
江向晚一直走了許久才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也許隻有他還記得關心她。
“你怎麼也來了?”
“我……”我不放心,驚魂到底沒有勇氣說出那句話,抿了抿唇道,“我來看看你。”
“你放心,我很好,死不了的。”江向晚苦澀的笑了笑。
“晚兒……”驚魂將身上的披風披到江向晚身上。
江向晚驀地一驚,轉過身來將身上的披風丟給驚魂道:“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驚魂攥緊了手上的披風,“我從未想過施舍你。”
他眼中飛快的劃過一抹受傷,江向晚抿了抿唇,她明明不想傷害他的,可是就是控製不了自己。
“驚魂……”
驚魂微微避開了她的手,“你還是叫我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