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怎會不知月清絕所想,這月公子雖然醫術一絕,但是這武功內力可是真的不怎麼樣。
“月公子,不如青玄帶你一程。”
雖然青玄態度畢恭畢敬,但是他月清絕怎麼能讓他帶他上去呢,這有關於男人的尊嚴啊!
“給本公子拿著藥箱。”月清絕取下背上的藥箱,直接甩給了青玄,自己縱身躍了上去。
在半山腰之時,月清絕臉上顯出吃力來,這不上不下的,偏偏連個歪脖子樹也沒有,這可如何是好?
突然,他的腰間一緊,驀然回頭,原來是青玄,他的心中頓時一喜,此時他也管不了什麼男人的尊嚴了,一把抱住了青玄的脖子,猶如抱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北宮喆攬著安文夕直接上了險峰,不得不說,這的確比她用爬的快多了,她不經意回頭看了眼青玄和月清絕,這一看可嚇了一跳。
隻見青玄攬著月清絕的“纖腰”,而月清絕則親密的摟著青玄的脖子,這可比她和北宮喆還要曖昧!
月清絕雙腳落地,頓時察覺到了不妥,忙一把推開青玄,剛才那個姿勢,真的說不清啊,看著北宮喆微眯的雙眼和安文夕懷疑的眼神,月清絕佯裝淡定道:“怎麼了,不是要趕路麼?”他知道越解釋越黑,於是直接岔開話題。
“噗——”安文夕看著月清絕故作淡定的樣子,毫不客氣的笑了出來。
許久,未見她笑了,北宮喆也難得的在嘴角攢出了一抹極淡的笑意。
月清絕瞪了安文夕一眼,率先邁出了步子,因著這一事,整整一下午月清絕和青玄保持著距離,也沒有再喊累,一直走走在了前麵。幾人行了不久,安文夕的速度便漸漸慢了下來,在體力上,她一個女子,終究不如男子。
安文夕不想因為自己而拖累了他們的速度,一直咬牙跟在北宮喆身後,畢竟這是為她尋藥,她更不能拖了後腿。
北宮喆很快就察覺到了她的疲倦,緩緩俯下了身子,沒有回頭開口道:“上來吧。”
安文夕瞬間明白他要背她,看著他寬闊的後背,微微一愣,不禁抿了嘴角。
這還是他第一次背她!
“還愣著做什麼?”北宮喆這才扭過頭來,眉眼依舊寡淡冷清。
安文夕立即走到他身側,也沒有客氣,一下躍上了他的後背,將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這是他非要背她的!
他的背甚至比看起來還有寬廣,靠在他背上,沒由來得一陣安心,將頭埋在他的脖項裏,嗅著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安文夕臉上驀地一燙,隨即心頭湧出一抹複雜,她越來越控製不了自己的內心了,這張溫暖寬闊的後背,令她不舍。
“嘖嘖嘖,真是恩愛呀。”月清絕看著北宮喆背安文夕停住腳步,撇了撇嘴道。
“你若是想,青玄也樂意背你。”北宮喆聲音不大,卻別具震懾力。
月清絕聞言,有些尷尬的瞥了眼青玄,一甩衣袖,將北宮喆拋在了身後。
這一下午過得很快,西斜的一輪紅日漸漸沉入山頭,越往上越冷,尤其到了晚上,山風更是凜冽。
雖然北宮喆將帶來的狐皮披風將她包的嚴嚴實實,她還是感覺到了涼意,將身子蜷縮在了北宮喆背上。
“冷?”北宮喆握了握安文夕的手,冰涼刺骨,眉頭不悅的挽起,“冷不知道說麼?”
“還好。”
這叫還好?北宮喆握著她的小手,猶如握著冰塊一般。
“青玄。”
“屬下在。”
“查看一下附近可有容身之所。”
北宮喆將安文夕從背上放了下來,將她緊緊擁在懷中,給她暖著雙手,他本打算讓她待在山麓之下,可她性子倔起來,根本不同意。
他溫暖的大手包裹著她幾乎要失去知覺的小手,這股暖流順著她的血液暖遍了她的全身,她不禁下意識緊握。
“我說,你媳婦累了、冷了,你心疼了,本公子累了、渴了,怎麼沒見你要停下休息呢?”月清絕不滿,這小子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兄弟。
北宮喆斜斜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沁出了幾分譏諷,分明是一副朕就是疼媳婦,你能怎樣?
月清絕再次磨牙,北宮喆,算你小子狠!
不過片刻,青玄翩然現身,抱拳道:“皇上,附近有一處山洞,不大,勉強可以容身。”
北宮喆點點頭,轉頭看向安文夕道:“走吧。”
青玄所說的那個山洞離此處不遠,不過是一刻鍾的時間,他們便已經到達。這山洞的確不大,勉強可以容下四人。與其說是山洞,倒不如說是山體凹進去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