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而他卻對她不聞不問,這不公平!
“晚兒,你的生辰禮物,在夏宮。”
“你說的,是真的?”江向晚雙眸迸出喜色,一把握住了北宮喆的手,順勢靠在了他的懷中,眼底的餘光有意無意的瞥向房外。
“是真的。”北宮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江向晚的房門未關,安文夕立在門外,將裏麵的情景看的清清楚楚。
歡涼雙眸泛著怒氣,這北宮喆明明就已經和公主言歸於好了,還到處拈花惹草!
“瑾淑妃娘娘……”
安文夕看了眼有些為難的青玄道:“我在外麵等他。”
“晚兒,朕問你,引魂丹呢?”
“引魂丹被曹太後取走了。”
“什麼?”北宮喆眸光斂盡,放在江向晚肩膀上的手陡然發力。
“喆,你弄疼我了。”江向晚揉著肩膀有些不悅道。
“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再來看你。”
“你果然還是為了引魂丹而來!”江向晚拉住北宮喆的袖子,“不要走,喆,不要走。”
“晚兒,朕讓月清絕來給你瞧瞧。”北宮喆眼底的餘光掃見了門口的那一抹紅色的衣角。
“你就是想去找安文夕對不對!”江向晚的眸光狠戾,眼底血紅一片,剛剛消退下去的蛇蔓紋路肆意的攀爬著,瞬間遍布了她的整張臉,一條條枯藤在皮膚下麵發狠的湧動著,似乎要破膚而出一般。
“給我血,給我血!求求你,給我!”江向晚麵目猙獰著朝北宮喆撲來。
北宮喆黑瞳驟縮,拿出一把精致的短刀迅速的劃過他的手腕,結了一碗鮮血,遞給了江向晚。
看來她以後要依靠飲血而活了,北宮喆眸光漸深。
看著她迫不及待的樣子,北宮喆心中劃過一抹不忍,當初那個明媚純真的晚兒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江向晚喝完了血,激憤的情緒慢慢平靜了下來,怔怔的看了眼北宮喆,臉上浮起一抹喜色,驚訝道:“喆,你怎麼在這裏?”
難道剛才的一切她都忘了麼?
江向晚剛剛起身,驀地向身後倒去,北宮喆立即接住了她倒下的身子,將她放在榻上。
房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月清絕搖著羽扇走了進來,看到江向晚臉上還未消失的蛇蔓,忙收了羽扇,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入魔,噬魂魔!”
月清絕頓時斂盡眸光,隻聽北宮喆道:“你看看她身體可有什麼受損,回頭告訴朕。”
“哎哎哎,你就這麼走了?”月清絕憤憤道,他現在真是後悔,沒事跟來瞎湊什麼熱鬧啊!
北宮喆走近那抹紅色的身影,抿了抿嘴角,“夕兒,走吧。”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送到了眼前。
安文夕這才轉過身來,其實她早就聽到了他的腳步聲,看著他一如往常冰冷而略帶溫柔的眸光,她猶豫了一下,握住了他伸來的手。
北宮喆嘴角慢慢揚起,“你有孕在身,怎麼不先回房。”
“我有些不放心,來看看你。”
“你對朕不放心?”
瞥見他眼尾的狡黠,安文夕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皺起秀氣的眉頭,半嗔半怒道:“我就是對你不放心,怎樣?”
“嗬嗬……”看著她略帶俏皮的雙眸,北宮喆淺淺低笑。
“承認吃醋了?”
“是啊,現在有孕在身,總想吃點酸的。”
“看來你肚子懷的是個小皇子了。”
安文夕打掉他欲伸到小腹上的鹹豬爪,開口道:“她的情況如何?”
“噬魂魔。”
對了噬魂魔,安文夕曾經在一本誌怪的話本上提過,來自南昭。
“曹太後身上也是種了此魔,你說,會不會是曹太後將體內的魔種分給了江向晚一半。”
北宮喆淡淡點頭,“朕也是如此猜測,剛才晚兒說曹太後取了她一半靈魂。”
北宮喆和安文夕剛剛回到景泉宮不久,還沒有來得及用晚膳,青玄急匆匆從殿外趕來,臉色凝重道:“啟稟皇上,陌姑姑不見了。”
安文夕聞言心裏咯噔一下,難道她……
北宮喆厲聲道:“立即去找!”
青玄領命而去,安文夕忙對北宮喆道:“我怕陌姑姑去了南昭!”
北宮喆眸光微轉,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那個人竟然想去南昭為她尋解藥!
“夕兒,你先用膳,朕去去就回。”
“我和你一起去。”安文夕握緊了他的手,眼底的堅定不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