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已經進入到了她的肺腑,就算是月清絕來了,恐怕也難救。”陌姑姑說著也封了她的穴道。
此時月清絕正佇立在未央宮門口,一時猶豫不決,歡涼現在一定不想見他,可是他還不明白她到底是個怎樣的態度。
“月清絕……”歡涼匆忙的趕了出來,看到一臉猶豫的月清絕,也沒有多想,一把拉住了他,“快跟我來,公主和無雙中毒了!”
“中毒?什麼時候的事?”
“就剛剛。”
月清絕進了內殿,安文夕和月無雙已經被陌姑姑安置在了床榻上。
此時,安文夕已經陷入昏迷,而月無雙的臉色青白一片,月清絕的心頓時一沉。
他指尖微顫覆上月無雙的脈搏,他臉上的血色頓時全部抽離。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喃喃道。
這是南昭的胭脂淚,怎麼會出現在未央宮?
月清絕立即取出護心丸給月無雙服下,然後他又給安文夕把了把脈,索性,她的性命無礙。
“月公子,怎麼樣?”陌姑姑緊蹙著眉。
“陌姑姑可聽過胭脂淚?”
“不曾。”
“這胭脂淚來自南昭,劇毒無比,但凡中了此毒之人,絕活不過七日,中毒之人眉心會出現一顆胭脂色的淚痣,故而叫做胭脂淚而且隨著毒性的蔓延,那淚痣顏色會越來越豔,待胭脂泣淚,便是死亡之際。”
陌姑姑的眸色一點點沉了下去,“此毒可有解?”
“有解。”
陌姑姑和歡涼聞言頓時鬆了口氣,但是月清絕下一句話卻將她們徹底打入冰窖。
“但是解藥來自南昭,由七種藥物煉製而成,且每一種都極為難尋,別說隻有七日的時間,就是有七個月的時間隻怕連其中的一種也難以找到!”
“看來眼下隻有找到下毒之人拿到解藥了!”陌姑姑沉聲道。
月清絕又給安文夕喂了粒護心丸,“這護心丸可暫時護住她們的心脈,安文夕中毒不深,想必一會就會醒來。”
“隻是,無雙……”隻有服了解藥才會醒來,月清絕落在月無雙臉上的眸光頓時一黯。
“你別擔心,她們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找到解藥的。”歡涼勸道。
月清絕緊鎖著眉,略略點頭,然後將眸光掠向一旁的桂花糕,“她們是吃了這個才會中毒?”
“是。”歡涼一臉自責,狠狠地攥著衣角,是她害了公主和無雙,“這桂花糕是我從太師府帶來的,我沒有想到這裏麵怎麼會……”
“這事不怪你。”
“剛才江向晴過來了,是不是與她有關?”
陌姑姑看了眼歡涼道:“不會,那江向晴還沒有這個能耐。”
“想必這是在宮外之時做的手腳。”
“你平時做事也挺穩妥的,怎麼會讓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下了毒?”陌姑姑皺眉看向歡涼道。
歡涼想起她那會神色慌忙,逃離一般的出了太師府,然後淺荷追出來將點心交給了她,她根本沒有多想就趕來了未央宮。
一定是那個時候被人下了毒!
可是她那會因為月清絕的那個吻被擾得的心亂如麻,根本就不曾注意有何異常。
她頗有些尷尬的瞧了眼月清絕,雙眸中帶了幾分嗔怪。
“這麼說來,這毒就是出自宮外的人之手了?”她咬唇。
“也不一定。”陌姑姑眸色深深,“也許這就是宮中之人做的,相對於宮內,宮外更容易下手!”
“我去找北宮喆,這裏就交給陌姑姑了。”月清絕說著看了歡涼一眼,示意她不要太過自責。
瓊華殿,北宮喆倒是難得沒有批奏折,手裏握著一本書,遮住了半邊臉,看不出他是在看書,還是在閉目養神。
月清絕腳下生風,幾步之間便已經走到了北宮喆身邊,他一把奪下北宮喆手中的書。
“跟我走!”
北宮喆這才睜開了眼睛,看著月清絕一臉凝重,開口道:“出了何事?”
“你的女人和無雙都中毒了!”
“中毒?是誰?”
“安文夕,安文夕不記得了麼,就是那唯一一個懷了你的娃的女人!”月清絕急得有些跳腳。
安文夕,提到這個字眼,他的的心驀地一跳。
隨即他不耐的皺了皺眉,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看著他眼神的冷漠,月清絕一把拉起他,“就算你不管你的女人,我也絕不能讓無雙出事。”
在路上,月清絕已經將安文夕和月無雙中毒的經過告訴了北宮喆,北宮喆的眉頭深深鎖了起來。